士兵们很快便从小兰的屋中出來了。其中一个士兵拿着一个小纸包对他的队长禀报道:“禀队长。在小兰屋中找到这个小纸包。”
士兵队长点点头。将纸包接过來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些粉状的东西。他用手指头捻起一点药面放在鼻下一闻。转头看了河女一眼。
河女在旁。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心中一咯噔。这丫头不会真的瞒着她干了那件事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将性命难保。一想到此。她不禁有些焦急起來。
旁边的士兵队长盯着河女看了几眼。缓缓将纸包重新包好。对河女行了个礼道:“卑职的任务已完成。这就告辞了。太子妃请保重。”
河女故作冷漠地点点头。待那些士兵走远。不自禁地在屋中踱起步來。这样看來。那包东西确是药无疑。只是她不知小兰是什么时候弄到的那东西。若是今天下午才刚刚拿回府中。她已经还沒有机会下手吧。可是为何。王香香竟流了产。此时此刻。她只一心想着小兰的安危。竟忘了。自己作为小兰的主子也将不可避免地卷入这个漩涡之中。
地牢之中阴暗潮湿。小兰周身被绳子绑着。躺倒在潮湿的地上。因为长时间的绑缚让她浑身麻木疼痛。但是她却咬牙忍着。因为她知道做了这样的人就必须有这种心理准备。她不怕死。但是却担心公主。她势必会被她连累。若是公主因此有什么损伤。那就完全违背了她当初决定來上云国的目的。她來是为了保护公主的。
沉重的脚步声在地牢中响起。很快便停在了小兰的牢前。狱卒打开牢门。云寒烈沉着脸走到小兰的身前。将那个纸包狠狠地甩在小兰的脸上厉声问:“这包堕胎药已被我找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小兰咬牙道:“我沒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你倒硬气。”云寒烈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会那么容易让你死吗。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直到你将牧城中所有的同伙都供出來为止。”
“我沒有什么同伙。你再如何折磨我也还是那句话。”小兰高声说道。
“好。你硬气。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有多硬。”云寒烈怒吼着狠狠一脚踹在她的身上。这一脚大概太重了。让小兰闷哼一声晕了过去。然而云寒烈却毫无怜悯之心。高声对狱卒喝道:“拿水來给我把她泼醒。”
冰冷的水泼在小兰的脸上身上。让她浑身颤抖着醒了过來。胸口被踹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但是她咬紧牙忍受着。
“我问你。这件事跟太子妃有沒有关系。”听到云寒烈这样问。小兰猛地抬起头來瞪大眼睛看着云寒烈摇头道:“沒有。太子妃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云寒烈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冷声道:“既是如此。你就等着接受最严厉的惩罚吧。你害死我的孩子。必须一命抵一命。”他说完便拂袖而去。将狱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将生的希望也一并关在了门外。
一天过去了。河女心绪不宁地在屋中等着。却什么也沒等到。小兰自然是沒有放出來。云寒烈也沒有來。甚至是冷轻书也沒有踪影。天渐渐黑了。小霞端來饭菜。河女顾不上去看今日的饭菜做得如何。一把拉住小霞问:“你可在府中听到什么关于小兰的消息。”这一天她仿佛是被隔绝的人一般竟得不到一点府中状况的任何消息。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小霞心中一颤。答道:“听说小兰明日一早便要处决了。”这句话是她刚才去厨房时管家教她说的。沒想到刚回來便用上了。
河女脑中顿时轰地一声。竟來得这样快。他甚至都不好好调查就要处决她吗。不行。她不能让小兰就这样死。
这顿晚饭河女食无滋味。待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以后。她拿出了已经好久沒穿的夜行衣來。她要去救小兰。她了解云寒烈。这一次小兰恐怕是难逃一死了。所以她必须去救她。甚至不惜把自己投入于险境之中。她已经不怕被云寒烈误会。因为她深知在小兰暴露的那一刻她便已经无法撇清自己了。
月高云暗。河女在太子府中灵巧地奔走着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府中巡视的士兵根本不是障碍。不一会她便來到了地牢所在之处。像一只敏捷的豹子。她从黑暗中窜了出來。闪电般出手。守卫地牢大门的两个士兵甚至连哼一声都沒來得及便被河女击晕了过去。河女飞快地进了地牢。里面值夜的两个士兵对于外面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见到一身夜行装的河女吓了一跳。可是他们惊恐的声音还沒來得及从嗓子中发出。便和门外的两个士兵一样躺倒在了地上。河女从他们身上拿了地牢的钥匙。很快便找到小兰被关的那间地牢。
小兰依然被绳束缚着。躺在地上。黑暗之中河女甚至都感觉不到她微弱的气息。
河女心中一紧。两步走到她的身边。双指在绳上一捻便捻断了手指粗的麻绳。她将虚弱的小兰扶起來。轻轻地在她耳边呼唤:“小兰。你怎么样。”
呼唤了几声。小兰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她强忍着浑身的剧痛柔声答道:“公主。我沒事。你不该來的。”
“我必须來。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河女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