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心中一个咯噔,不禁暗暗骂了小霞一句,早就吩咐过她不要对太子妃说出实情,那个傻姑娘真是藏不住事,若是她一力承担下來就说自己照顾不力让兔子死了,太子妃说不定还不会怎样罚她,但若是因此挑起太子妃和香香姑娘的矛盾,太子生起气來怕是她要受皮肉之苦,“这件事……”管家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地,他也不想成为她们的炮灰,
“到底怎么回事,本宫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河女的声音严厉起來,带过兵的她如何不知命令这个词,她虽理解管家的立场和顾忌,但是她现在只想弄清事情的真相,
管家心中一颤,太子妃平常虽然温和但是严厉起來,话语中的威严让人不能违抗,他不自禁地答道:“回太子妃的话,当时在下确实在场,”
“那么,那只兔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
“据大夫的话,好像是,,中毒而亡的,但是,大夫也不能完全肯定,只是说像是……”说完,他便低头静等着太子妃的进一步责问,可是等了好一会也沒有下文,他不禁抬起头來偷偷看了河女一眼,河女的嘴唇紧紧的闭着,双颊因为愤怒微微的有些发红,双眸之中透着凌厉的光芒,让他不自禁地又低下头去,心怦怦地跳起來,不愧是带过兵的将军,那种凌厉的目光让人不自禁的胆颤,
空气中弥散着薄薄的怒气,管家在一边站着越发的不安,迟迟沒有河女的吩咐,他站着不是,想走也不是,也不知过了多久,河女才道:“你先走吧,”管家如遇特赦般地松了口气匆匆的走了,
河女静静地站着,心中的愤怒在涌动,拳头不知不觉中握了起來,她不怕王香香对她的奚落和轻蔑,但是她不能原谅她借用折磨一只小兔子來发泄对她的怒气,想到这里,她迈开大步往香苑而去,以前她不想这样做,可是这一次她不得不把自己主妻的身份搬出來用了,
天色渐渐暗了,河女在黄叶纷飞的小路上匆匆地走着,香苑的轮廓渐渐出现在她的眼前,河女停住了脚步,朝着香苑拱形院门内深深地看了一眼,深吸了口气,重新迈开了脚步,就在她正要走进香苑的时候,突然从暗处跳出个人影朝着她飞扑而來,
河女一惊,本能地侧身的躲避,那人影便扑了个空在她身侧站定了,“你怎么在这里,”待看清來人,河女不禁惊呼出声,
“公主不要进去啊,”小兰连忙半跪下來恳求道,
“为何,”河女惊异地问,还未待她回答便又问,“你不是出去买熏香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买了熏香回來后看见小霞在一边哭,便问她出了什么事,小霞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奴婢,奴婢就连忙赶过來了,公主可千万不要进去啊,”
“为何不能进去,”
“香香姑娘现在怀着太子的孩子是府中最精贵的人,一个小兔子能比得过小王子吗,公主现在和香香姑娘发生争执,太子也只会帮着她,说不定还会对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公主还是将此事记在心中,日后跟香香姑娘算账也不迟啊,”
“她不该对一直如此可爱的小兔子下这样的狠手,”河女愤愤地说,
“您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一定是她干的,她完全可以说兔子自己跑出去了不知怎么弄的,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干,您又能把她如何,退一步说,即使她承认了是她干了,您又能把她如何,不过是只小兔子而已,”小兰急切地说,多日的相处她了解公主的善良,知道她一定会为此气愤不已,所以这才急急地赶过來拦她,
听了小兰的话,河女的理智渐渐回來了,她愣愣地盯着香苑看了一会,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幽幽道:“罢了,罢了,我又能如何,”说完快步往永和院而去,
回到永和院,意外的发现管家已等在那里,见河女回來,他不安地看了她一眼,行了个礼道:“太子殿下让小的请太子妃一同去用晚宴,”
河女轻轻一挥手,淡淡道:“你去告诉太子殿下我就不去了,”这是家宴,王香香一定在,她现在还不想见到她,
“今天是您和太子殿下刚刚回府的第一天,几个皇子都來了,您要是不出席怕是不太合适吧……”管家惴惴地说,
说到云寒烈的弟弟们,河女的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暖流,尤其是那个性格直爽的云寒远,她是非去看看不可的,她对管家道:“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去,”待管家走出去,河女扭头对小兰淡淡一笑道:“小兰,帮我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
小兰喜出望外地应道:“正是,公主今晚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将太子迷倒,气死那个王香香,”
洗去满脸的风尘和疲累,梳一个高耸的云鬓,别上雅致的珠花,抹上淡淡的胭脂,再穿上一身飘逸修长的淡粉色裙衫,当河女婷婷袅袅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原本还欢声笑语的大厅片刻间变得静悄悄的,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云寒远率先迎上來话语中透着亲密:“大嫂,你总算來拉,你们走的这几日我勤加练剑,好多地方都有些疑惑,你可得指点指点我,”
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