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了岸。两人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风一吹。顿觉浑身冷了个透。云寒烈见河女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指着岸边不远处的小林子道:“你先到林中休息一会。我去附近渔家买些衣服來。”他们的包裹虽然掉进了河中。好歹他还随身还带着些银两。
河女点头。看着紧贴的衣衫将云寒烈健美强壮的胸肌毫无遮拦地展露出來。脸上不禁一红。心儿怦怦快速跳动了两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别过头去。轻声答道:“你快去快回。”
云寒烈微微一笑。嘱咐一句“你别在林中走得太远了”。便转身大步往远处的渔村走了过去。
河女目视着云寒烈高大的背影慢慢走远。这才回转身慢慢地走进林中。找了个隐蔽之处坐下了來。林中有些阴暗。让浑身湿透的河女更觉湿冷。但是此刻她的心中却温暖无比。只因她回忆起在落水的那一刻。他对她说的那句话“到了水下。我们也不要松开手”。那只手温暖无比。只要一有机会总是紧紧地拉着她的。让她感觉到自己不是孤单的。
寂静的林中。河女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甜蜜的思绪中。带着一丝微笑。直到轻轻的脚步声将她突然惊醒。警惕地抬头看去。对上那抹带着一丝笑意的眸光。她的心一松。不是别的什么人。是他回來了!他站在那里。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英俊的嘴角挂着的那丝淡淡的笑意让她的心轻轻一颤。
“你在想什么。想得偷偷地笑。”云寒烈歪头看着她。带着一丝探究。他很少看到她有如此的表现。至少在他的面前他很少看到。
河女脸上微微一红:“沒想什么。”她轻声回答着。从他的手中拿过干净的衣衫來。对他道:“你在林外等着我。我换上衣衫就出來。”
“我是你的相公。大概沒有这个必要回避吧。”云寒烈揶揄道。嘴上虽这么说着。却还是转过身去缓缓走出了林子。
待河女换好衣衫走出林子时。却看见云寒烈正背对着她出神。迷离的眼光定格在远处。不知在想什么。她轻轻上前。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浑身的肌肉一紧。待意识到是她时。他才明显地放松了下來。
“我在想。你是否能说服师父去给南燕国君诊病。”云寒烈定定地看了河女一会。突然说道。
河女不解地问道:“为何要让我去。”这是她一直就想问的。
“我能看出。师父对你有特殊的好感。这大概是因为他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与那个女子相似的地方。但是。我突然意识到。正因为你与她有相似之处。就更加会勾起师父伤心的往事。反而会让此行以失败告终。”云寒烈幽幽道。
“为何。”河女更是不解了。
“我也不太清楚这里面具体有些什么事。只知道。师父对于南燕国国君似乎有着一种特别的厌恶感。正因为如此。我们小时候虽然跟随师父走遍了大半个南燕国。却始终沒有去过燕城。”云寒烈答道。
“是跟那个女子有关。”
云寒烈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师父从來沒有跟我们说起过他的这段往事。这些都是我和轻书从他平常的言行之中猜测出來的。”
“不管怎样。我也要请你的师父下山來。因为救了那国君一命就等于救了这个国家千千万万的百姓。不然若是南燕国国君一死。国家定然会陷入分崩之中。说不定还会爆发战争。到时候。最苦的是百姓。”河女抬头直视着云寒烈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好。我支持你。”云寒烈点头沉声应道。这个女人的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却是最吸引他的地方。每当那双眼中发出自信而倔强的光芒时。他的心就会忍不住地为她而悸动。那一刻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那好。我们继续赶路吧。”河女朝云寒烈微微一笑。拉住他的手正要往前走。却忽听不远处一阵高亢的马嘶声响了起來。那马嘶声犹如一针兴奋剂打进了河女的心脏。让她浑身精神一振。“是南将军的马。”她不禁高声说道。往马嘶声发出的方向大步而去。南守彦的这匹坐骑是万中选一的好马。连马嘶声都与一般的马有些不同。所以河女能够分辨出來。
二人走了不远。便看见那匹枣红色的马儿正站在那里昂头长鸣。仿佛是在召唤自己的主人一般。它身上的毛还是半湿的。在阳光下发出柔顺的光泽來。越发显得它浑身健美无比。
“红风。快过來。”甫一见到它。河女便禁不住激动地大声叫了起來。它的名字就叫红风。跑起來就像是一阵红色的风。在和南守彦共同战斗的那些日子里。它一直陪伴着南守彦。也陪伴着她。
听见河女的声音。红风欢快地抬起前提长嘶一声。便飞快地往他们跑了过來。河女待它快要跑到面前时。脚下轻轻一点。纵身而起。轻巧地落在它的背上。“快上來。”她大声对云寒烈道。向他伸出手來。跟这匹马儿重逢。让她的心情不禁大好。
云寒烈微微一笑。拉住她的手轻轻一借力。便灵巧地落在了河女的身后。“由我來驾马吧。”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同时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