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国的国都叫燕城。在南燕国的西南平原上。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优越的自然屏障让自古以來在这片土地上建立皇朝的皇帝都选择这里作为国都。因此千百年來的文化和经济沉淀。便成就了燕城奇异的繁华。
河女一行人进入南燕国国境在一个小县城换了南燕国服装。便一路往西南而來。走了大概半个月终于走到了一条宽阔的大河边。这河的河水从西边的高原雪山上流下來。在相对温暖的夏日。河水变得汹涌湍急。看着阳光下发着刺眼白光的河水。河女的心情变得激动起來。
她知道。这条河便是渭河。它蜿蜒往东流去。穿过南燕国。经过烈风国。最后在陈月国最东边与无垠的大海汇聚。她便是饮着这河水泡着这河水长大的。经过那么久的分离。再一次捧上一把这凉爽的河水。这让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她深情地俯下身去。将脸埋进捧着一汪水的双手之中。深深地喝了一口那河水。虽然这水比记忆中略有些凉。但是从这水中。她还是品尝到了那种熟悉的家乡的味道。
云寒烈默默地看着河女的动作。缓缓走到她的身边。也俯身鞠了一把水喝了一口。“从这水里。我感觉到了你身上的味道。”他轻声说着。转过头來。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河女的。
“我在这河水中长大。怎么可能沒有它的味道。”河女淡淡地笑了。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我竟不知。你家在渭河边。”云寒烈微有些诧异地说道。他不是沒有查过河女的身世。但是却一无所获。据闻她就是一个孤女。连烈风国的皇帝都不知她來自何方。只知她是烈风国人。
河女默然不语。心中是淡淡的苦涩。她刻意而辛苦地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只因当初对河母的承诺。
这时。小兰的话语适时打断了云寒烈探究的目光。只听她大声问道:“太子殿下。这条河真宽阔。您知道叫什么名字。”
云寒烈扭头朝小兰淡淡一笑答道:“你问太子妃吧。她比我更了解这条河。”
“这条河在南燕国不知叫什么名字。在我们烈风国则叫渭河。几百年來它奔流不息养育着两岸许多的烈风国百姓。”河女婉婉答道。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渭河的情感。
“哦。那这条河真伟大。你看它不仅养育了许多烈风国的百姓。还守护着南燕国的国都。”小兰接口说道。
“是啊。所以。燕城才会如此的易守难攻如此的繁华。”冷轻书插口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在此感慨了。赶紧过河进燕城为是。”
“正是。我倒要好好看看。燕城是怎样的繁华。”云寒烈赞同道。
京城的繁华带动了渭河的繁华。渭河之上摆渡已经成为了一种颇具规模的产业。各色大小的船只停在两岸。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满载的货船中间穿梭。让整个渭河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仿佛这已经不是一条河。而是京城繁华的一角。
四人雇佣了一条稍大的船只。带着坐骑一同过河。摇船的船夫站在船头一边摇动着双桨。一边与他们闲话:“诸位客官看样子像是上云国來的商人啊。”
大概是同饮一条河水自古同宗。南燕国人的语言比起上云国更与烈风国的语言接近。因而河女很轻易地就听懂了船夫的话。“你如何看出我们是上云国人。”她忍不住问道。
听了她的话。船夫皱起眉來思索了一下回答:“听姑娘的口音。我倒是有些不确定了。按你的口音來说。倒更像是烈风国的人。”他说到这里笑了起來。“反正你们不会是我们南燕国人。”
“为何。”这时一旁的云寒烈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虽然穿着南燕国人的衣裳。但是言行举止之间却沒有我们南燕国人的特点。我天天在这渭河上摆渡。不知要渡多少人。如何能看不出來。”船夫笑着回答。
“南燕国人有什么特点呢。”小兰忍不住插口问道。
渔夫将众人扫视一遍。悠然回答:“我们南燕国人风尚开化。你们与我们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男女之间的拘束。先看二位姑娘的穿着。她们穿的是我们南燕国女子最为保守的衣衫。通常这样的衣衫都是老年的妇女才会穿。再看公子与姑娘之间的气氛。通常在我们南燕国。男子与女子说说笑笑很是随便。这不算有伤风化。若是夫妻俩。当着众人的面搂搂抱抱都是有的。二位公子对姑娘们彬彬有礼的样子。一看就知不是本国之人。”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注意到。南燕国的女子穿着果然很是开放。这样的炎热天气。酥胸半露的女子比比皆是。而旁边穿行的男子们对此则是见怪不怪了。
“这里的风景很养眼呐。”云寒烈欣赏般地盯着不远处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看了一会。朝她微微一笑悠然说道。惹來那个女子大胆的一个媚眼。
“正是。我看嫂子和小兰也要向他们学习学习。那样的话。我们的眼睛总算还能享几天福。”冷轻书接口说道。惹來云寒烈狠狠的一瞪。
“难道还要让她给南燕国那些放荡的男人看吗。”云寒烈高声说道。他可不能允许河女襟口内的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