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西下。一匹快马正在往太子府的路上飞奔着。马上的男子一只手握着两束完全不同的花。另一只手紧紧拉着缰绳。这个男子便是云寒烈。他手中的花一束便是送给王香香的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红色大花朵。还有一束却是清新淡雅小家碧玉般的蓝色小花朵。这两束花表现出來的气质完全不同。一如这两种花象征着的人。而同样的是她们都被云寒烈的大手握在一起。。
就在云寒烈快要走出御花园的时候。他发现了低低地生长在不起眼角落的蓝色小花。于是他采了一束。看见它们。他就想到了那个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回去的心情便更加迫切起來。
马儿在太子府门口长嘶一声停住了脚步。云寒烈翻身下马快步进府。刚走了两步便碰见了管家。“太子妃身体如何。”最先问的便是这句话。
“禀太子殿下。太子妃的热度已经退了。现在精神好了许多。”管家立刻答道。知道太子对太子妃的在意。所以刻意往永和院多跑了几趟。
云寒烈轻点了点头。心中如有一块大石落了地。他将手中的大红花束递到管家手中吩咐:“你将这花送到王香香那里。另外派人去找那种西域猫。香香姑娘要。”
管家点着头接过花來应道:“是。那种猫大概需要找个几天。上云国若是沒有。我们就要找去西域的商人帮忙带一只回來。”
“嗯。那倒不着急。关键是必须遂了她的心意。你去了香香那里再问清楚点她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云寒烈考虑得倒是很周到。只是在将那束红花递到管家手中的时候。心中的天平就已经倾斜了。他说完这些话便迈开大步往永和院而去。
永和院中的气氛似乎比之前活跃了许多。云寒烈踏进院中的第一步便听见河女屋中传出歌声來:“子惠思我。褰裳涉溱。。”这歌声清脆响亮一听便知不是出自河女的口中。因为她的嗓音向來低沉沙哑。刚认识她的时候他真觉得她的嗓音难听无比。但是现在听得多了倒反而觉得那种沙哑之中透出一丝沉静。
“子不思我。岂无他人。。”云寒烈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大步上前推开屋门接口唱道。让屋中正面露笑容的两个人愣了一愣。
“你的歌唱得不错。”云寒烈脸上挂笑地对小兰说。眼睛却盯在河女的脸上。不知为何。他觉得这首歌定然是河女教给小兰的。
果然。小兰嚅嚅答道:“这是太子妃教奴婢的。奴婢唱的不好怕是污了太子殿下的耳朵。”
云寒烈摇头笑道:“沒有。你唱得很好。教的人教得也不错。”他走近床边坐下。关注的眼神始终沒有从正靠着床头坐着的河女的脸上移开。“听管家说你的精神好了许多。看來他说的是真的。你甚至都有精神來**你的丫鬟了。”
河女微微一笑答:“不过是闲着无聊而已。”刚才她确实是突发奇想才想起叫小兰唱这首歌的。
“我从沒听你唱过歌。”云寒烈盯着河女的眼睛悠然说道。
“我这样的嗓音你认为唱出歌來能好听吗。”河女脸上神色微微一黯。心中某个地方刺痛了一下。曾经她也有清脆悠扬的嗓音。那时她是他们十里八乡出了名会唱歌的渔女。
听他们说话。站在一边的小兰识趣地行了个礼道:“奴婢去看看晚饭什么时候可以送來。”说完便快步出了门去。将这个屋子留给了正默默对视着的两个人。
“我觉得好听就是好听。只看你敢不敢唱了。”云寒烈悠悠答道。突然之间他还真有些期望她能为他唱首歌。
“太子还不如让我跟你比试一下武功來得痛快呢。”河女微微一笑答道。自从跟河母做了那个交易。她就沒有做再开口唱过歌。
“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云寒烈微微一笑。“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便出发去南燕国。”他说出自己的打算。带她去固然有着他自己的私心。想要创造与她相处的机会。但是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与南燕国的南将军关系甚好。南将军乃是南燕国的元老大臣。有她的帮助定然会事半功倍。
“南燕国。”河女初听此话有些愕然。但是转念一想便了然了。南燕国与上云国接壤并同时紧邻汨罗国的南疆。他此去定然是为了汨罗国的事。他与烈风国联姻不也是为了稳定周边关系。好腾出手來对付汨罗国的吗。只是汨罗国国土辽阔。民风比上云国更加粗野放犷。国民个个体格健壮英勇善战。大概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不必去了吧。”河女轻声征求意见。她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因为上云国若是顺利地对付了汨罗国。那么下一个对付的目标沒准就是烈风国。对于烈风国他是觊觎已久的。
云寒烈如何能不明白她的顾虑。他脸色一沉淡声道:“你当然得去。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太子妃。是我们上云国的人了。”他再一次提醒她这个事实。一想到她还在为那个男人的国家着想心中就不是滋味。
河女轻叹一口气道:“不用你提醒。”她当然无法忘记这件事。他总是一再地提醒她。让她反复地沉浸到矛盾之中。一方面她无法忘记当初对风子衿的承诺无法忘记自己的故乡。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