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烛光,将河女笼罩在那片身影之下,缩在床角的河女,看着云寒烈慢慢逼近的身体,睁大的眼中沒有一丝慌乱和恐惧,
以前的河女可能会害怕会不知所措,可是经过战争洗礼的她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勇气,姑且不说她有把握制住这个比她大一倍的男人,就算她沒有把握不得不屈从于他,她也完全有那个勇气去接受那个后果,因为,这样的一幕,是在她答应了风子衿要求的那一刻,就可以预见的,她答应了他,就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但是,现在她还不需要牺牲一切,因为她完全有能力在这个男人靠近她的那一刻制住他,就在云寒烈的身体压上來的那一刹那,河女突然之间便闪电出手,芊芊的一根细指一伸,便如闪电般点在了云寒烈的脖颈之上,小手在他胸前一推,他便如一个木头人般僵硬地倒在了床边的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盛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云寒烈全身僵硬不能动弹,说话却很自如,在往她身上扑过去的时候,他早已做好了她会反抗的准备,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会有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招,这么轻易地就将他击倒,失败的羞辱感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打击,怒气顿时盈满了胸膛,
河女轻轻地跳下床來,低下头淡淡地看着云寒烈答道:“我们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何你还是这么自不量力,”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添入烈火中的干柴,让云寒烈胸中的怒火更甚,他大声吼道:“你别忘了,我是上云国的太子,难道你想让上云国和烈风国陷入战争之中吗,”
“你要用什么理由來挑起这场战争,仅仅是因为你打不过我吗,”河女不为他的威胁所动,悠悠说道,“如果你不觉得说出这个理由來丢脸的话,我倒是不在乎,”她说完觉得不解气,伸出小脚來,在云寒烈僵硬的身上轻轻踢了两下,
“快给我解开雪道,”云寒烈气极大吼,
看着云寒烈气成这样,河女突然之间觉得特别痛快,她童心大发地到书桌边拿起一只毛笔,蹲在了云寒烈的脸前,“等我给你打扮一下,再放你自由,”她带着笑地对云寒烈说,说完也不管他如何大喊大叫,便径自在他的脸上画了起來,
三笔两笔,云寒烈白净的脸上便多一个乌龟,河女将笔一扔,端过一个铜镜來放在云寒烈的眼前,将他的脸调整了一下位置,道:“你看我给你打扮得如何,”
“你这个丑女人,快放开我,”云寒烈不得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越看心中越是气愤,怒吼着,眼中似乎要冒出火來,
“行了,好歹你也是堂堂太子,饶了你了,”河女看着他滑稽的样子,这才觉得解了恨,轻轻地用脚在他身上踢了一踢,云寒烈便一骨碌地爬起身來,身体还沒有站定,他便重新扑了上來,弯曲成爪的手指招招抓向河女的咽喉要处,仿佛要将她撕碎了一般,
河女早有准备,不急不缓地躲避着他的攻击,每每在他即将得手的瞬间如一条油滑的鱼般从他的手边逃脱,
暧昧的烛光,暧昧的夜,暧昧的洞房中却在上演全武行,霹雳乓啷的声响和隐约的惊呼声传到屋外,让新房不远处站着的丫鬟和小厮相视一笑,均红了脸,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尽管他们觉得太子妃的容貌实在是配不上他们英俊的太子,但是看來太子自己还是很满意的,不然也不会洞房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吧,可是忠心的下人又如何能够得知,自己的主子现在正在新房之中遭受着怎样的打击,
云寒烈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眼睛冒火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河女,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原本以为自己的武艺虽比不上她,却也跟她差不了许多,可沒曾想,洞房之夜竟然遭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他这一辈子,何曾被一个女人如此羞辱过,他狠狠抹了一把脸颊,看见手上斑斑的墨迹,怒气更是汹涌澎湃,
“以后我不会忍让,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允许再进我的房间,”河女无视他冒火的眼睛,悠悠地说着自己的决定,
“你是我的正妻,我有权利行使我作为夫君的权力,你必须顺从我,”云寒烈稍稍恢复了一下体力,站起身來,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河女,刚才的那场打斗耗费了他不少体力,可是始终沒有沾到河女的一片衣角,这让他很是挫败,所以,现在他要用夫君的身份來压一压她的气焰,
然而,这一招根本就不管用,只听河女淡淡道:“你想行使你夫君的权利可以去找你其他的女人,我不在乎将正妻的地位让给她们,”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绝不可能让你如愿,”听了她的话,云寒烈稍微平息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浅褐色的眸子狠狠地盯在河女的脸上,“我绝不可能让你投入那个男人的怀中,绝不可能,”
他虽沒有明确指出那个男人所指是谁,可是彼此的心中却都很是明白,而提到风子衿,河女的心中不禁一酸,不仅云寒烈不可能让她回到风子衿的身边,就是她自己也从來沒有作过那样的奢望,现在,她只想自己能够早日帮到他,然后便悄悄的离开,
屋中顿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