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对她抱歉。
……
V V出院的那天。马克派了人來接我们。但他并沒有出现。据他斯文的助理说。他已经离开西华去国外谈生意了。V V显得有些失望。她应该隐隐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交往”出了些波折。其实。我也有些失望。并不是因为他以这种方式做了结。而是因为我以为他与众不同到可以接受我这样的人。但其实。也不过是这样。他和其他人沒有两样。我想应该是我上次在病房门口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他了。所以。人就是不应该盲目相信一些东西或者期待一些东西。就像我这样。无所谓马克爱不爱我。能不能接受我。但我对他这个人本身有了好奇。有了期待。所以面对现实的时候也至少还是会觉得有些遗憾的。
回家休息了两天。我们开始着手收拾行李。虽然会有些舍不得。但我始终觉得她离开西华回美国是最明智的决定。
你先生会去机场接你吧。我一边把她的衣服都叠放到行李箱里。一边问她。
恩。当然。她嘴边露出了一个害羞的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我说。
正在这时。楼下客厅突然传來了急促的电话铃响。
电话响了。V V提醒我。
哦。我下去接。
我把衣服往床上一放。朝楼下走去。
喂。电话里传來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立刻知道了是谁。
恩。我轻声回应到。
我是來通知你。计划会在三、四天后执行。请你做好准备。
我的心一沉。知道我等的这一天终于快要到了。
恩。我知道了。我尽量把声音压低。沒什么问題吧。
电话里传來了两三秒钟的迟疑。是的。我想我应该可以搞定。
好。
刚挂断了电话。身后就传來了V V的声音。
谁的。
我转过身。看到她就站在楼梯上看着我。
哦。沒什么。煤气公司打來回访而已。
哦。是这样。她松了口气。这两天。我总是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
莫名其妙的电话。什么时候。在我出门的时候吗。我紧张。
恩。每次接起來都会很快被挂断。也不说话。
是吗。我嘘了口气。猜想电话应该是杀手打來找我的。
可能是恶作剧吧。我说。电话亭里总能查到电话。可能是谁寻开心。
V V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她皱着眉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可以吗。我还是不放心。
沒关系的。我走到楼梯上。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安慰她。
你可要当心啊。
恩。我点点头。
中午你想吃点什么。我出去买吧。为了调节一下紧张的氛围。我换了一个话題。
你看着办吧。我现在什么都喜欢吃。V V看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
好吧。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我套上外套。拉开门走出去。外面很热闹。仿佛还残存着庆祝新年时留下來的欢快。今天的天气很暖活。地上的积雪融了一大半。靴子就这么直接踏地上。发出了“嗒嗒”的声音。阳光慵懒地照在身上。温度透过厚重的大衣传到身体上。很舒服。
我快步走进一家卖蛋糕的店。一推开门。门上悬挂着的风铃就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店员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我走过去。闻到一阵扑鼻的奶油香味。
请给我一个蓝霉Cheese蛋糕。一杯焦糖珍珠奶茶和两个蛋挞。
我接过年轻的店员小姐递过來的纸袋。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我习惯性地瞟了一眼橱窗。突然在里面看到一双紧盯着我的眼睛。那是一个面相憎恶的光头男人。削尖的下巴。在他看到我的同时竟对我露出了一个得意而挑衅的笑容。我的心紧了一下。泛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转身往家狂奔。
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的时候。外面已经围观了许多人。几辆消防车杂乱地停在街道的一旁。房子的二楼冒着浓浓的黑烟。消防员提着水枪在奋力扑救。
我手上拿着的袋子“啪”一下掉到地上。奶茶翻了出來。流了一地。如同人崩溃的心情。
让开。让开。我像发了疯一样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群。想要冲到最前面去。V V呢。她在哪儿。里面还有人。里面还有个人呢。我大喊。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有危险。一个消防员立刻过來栏住我。
不行。里面还有人呢。还有一个孕妇在里面。让我进去。你放手。快让我进去。我用尽全力想要拨开他抓住我的手。
快來个人。见我快要挣脱他的双手。他冲着人群大喊。
又有一个消防员冲了过來。从后面抱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冲进火场。
我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一样拼命挥舞着手脚想要挣脱他们的束缚。那一瞬间。我的脑袋像缺氧一样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存在于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