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长佑道:“左大人。有曾大人过问此事。您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左宗棠压低声音叹口气道:“子默呀。您是有所不知啊。曾大人已经被他们逼出了省城。湘勇能不能办下去尚在两可。这个时候。骆籲门未必肯听他的话呀。巡抚衙门这是见我离开总督衙门。成心要给我个难看啊。”
曾国藩一笑道:“季高啊。您光想着曾涤生是团练大臣。怎么就忘了。曾涤生还是在籍侍郎啊。”
左宗棠苦着脸道:“就因为您是在籍侍郎。您这团练大臣。才挺到现在呀。”
饭后。无论曾国藩怎样挽留。左宗棠仍执意要进省去与骆秉章理论。曾国藩无法。只好让彭玉麟从营里调了一只小快船。又派了两名水勇。会同罗泽南、刘长佑一起。把左宗棠礼送出衡。
回到衡阳城内。刘长佑自去操场看操。
曾国藩与罗泽南一同走进团练衙门。
两个人进了签押房。自有亲兵摆茶上來。
罗泽南沉吟许久才道:“涤生。我已想清楚。人各有志。不能相强。这件事。也怨不得璞山。一省巡抚。毕竟要饷有饷、要枪有枪啊。我们团练。现在是要什么沒什么。我们应该允许别人另寻高枝。”
曾国藩苦笑一声道:“璞山另寻出路是迟早的事。但我沒想到会这么快。你罗山可是教了个好门生啊。罗山哪。探马最近频繁來报。这几日。粤匪很可能要回头犯鄂。我们得抓紧训练哪。”
罗泽南说道:“涤生。我昨儿收到孟容的一封信。孟容深为两湖局势担忧。认为湖南绿营不可恃。吴甄甫刚一抵任。就陷入台湧、崇纶、官文等满人的攻诘之中。亦不可恃。我湘勇水陆两师若不尽早练成。两湖易手是迟早的事。”
曾国藩满面愁容地说道:“早饭前。季高与我谈了一下眼下的局势。季高认为。粤匪重犯两湖不可惧。我各路兵勇若分河东、河西两路。北上进剿粤匪。必获大捷。季高懂兵事。但有时好空谈。我湘勇只能占一路。绿营根本靠不住。出省援江西对我们是个教训。我已打定主意。以后湘勇与粤匪作战。宜合不宜分。一分。必吃大亏。季高还说。得长江者得天下。他这话甚合眼下时宜。”
罗泽南道:“涤生。我也意识到了这点。对了。湘乡昭忠祠即将落成。您得写篇文章啊。许多捐款的绅耆。纷纷给我写信。都有此愿望。”
曾国藩道:“这篇文章。还是你罗大人写最合适。届时。我可以请甄甫师題写匾额。”
罗泽南一笑道:“这篇文章。您恐怕推辞不掉。罗泽南怎么能和曾侍郎比呢。”
曾国藩与罗泽南谈话的时候。管理益阳官栈的差官。却正和徐爷、“头号”等人。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