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秉章叹气说道:“曾大人设若当真出省,本部院只好奏请朝廷,调派劲旅助守省城,长沙是全省根本,一旦出现意外,必将导致根本动摇,如何得了啊,”
王錱接口道:“抚台容禀,现在各省都在用兵,朝廷有兵可调自是省城幸事,若无兵可调,抚台又当如何呢,”
骆秉章皱了皱眉,很无奈地说道:“璞山,你是知兵的人,办团练勇颇多经验,你以为,就眼前來说,应该怎么办,才是上策呢,”
王錱道:“抚台容禀,下官斗胆以为,非速募新旅,不能保长沙无恙,这是目下最上上大策,”
骆秉章忙道:“璞山,本部院想问你一句,若巡抚衙门决定募勇,你以为应该增募几营,才能于事有济,曾大人是怎么个主意,”
王錱道:“抚台容禀,现在的涤翁,一心只想着出省剿贼,已无暇顾及湖南,”
骆秉章道:“曾大人是奉命行事,他老有他老的苦衷啊,璞山哪,本部院听说,你现在仍只管带一营,不会吧,你可是我湖南,最早办理团练的人啊,提起王璞山,连京师都知道,”
骆秉章的话,一下子便触到了王錱的痛处,他气愤地说道:“下官已经心灰意冷,等忙过这几天,下官就正式向涤翁递禀辞,请涤翁另委员來接统这营湘勇,下官想回去,好好再读几年书,”
骆秉章故作吃惊地说道:“璞山,你快打消这念头,你当真想递禀辞,就算曾大人同意,本部院也不能放你走,湘勇少了王璞山,那还是湘勇吗,”
王錱一听这话,登时感动地流出泪來,
他哽咽了许久才说道:“抚台大人讲出这话,若传到涤翁的耳中,他老非气疯不可,现在的湘勇,眼看就要成大气候,早已不是当初的湘勇了,您老若当真是为下官好,就什么话都不要讲,任着下官退归林下读书去,下官是真的不想再带勇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