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罗泽南回省,王錱对恩师大发牢骚,自感所学难施展,
“璞山锐气太盛,又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我只交给他一营,他都不认真操练,总有不能施展平生所学之怨,一营尚且不能带好,如何敢把多营交给他,”
曾国藩的一席话,引來老亮多少深思和无奈,
“古人云,鸟择良木而栖,人选善主而伺,功名利禄,谁人不求,”
徐有壬觑准机会,适时献计,
骆秉章眼前一亮,
一道加急圣谕却飞了进來……
(正文)骆秉章并沒有马上请王錱进來,而是着戈什哈,先把王錱请到官厅落座,他继续同徐有壬谈话,
骆秉章对徐有壬说道:“藩台的意思,本部院早就知道,藩台是想让本部院,也招募几营勇丁到省,对不对,”
徐有壬道:“曾涤生有湘勇,鲍起豹有自己的提标,离开湘勇和提标,我们自己的抚标一共才四个营,有两个营还随塔齐布作战,满打满算,巡抚衙门能调动的,不足一千五百人,这其中还包括您老的亲兵营,现在武昌事急,吴制军早乱了方寸,想守住武昌,谈何容易,武昌不守,长毛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长沙,您老若不尽早打算,真等粤匪把省城围住,想做什么,可都來不及了,”
骆秉章道:“其实,就算您不说,本部院也早有此意,只是因为船炮的事,把这件事给耽搁了,本部院现在就札委邹叔绩,明儿就回湘乡招募新勇,以为守城大计,细细想來,应该还來得及,”
徐有壬却压低声音道:“邹叔绩这个人才具不行,不堪大用,让他招募新勇,他只会把事情办坏,他带勇之初,就四处招摇,今天换防地,明天去找曾事恒的麻烦,这样的人怎么能干大事,”
骆秉章沉思着说道:“邹叔绩的为人,本部院焉能不知,但现在苦无合适之人啊,不熟悉地方的人,在当地沒有威望的人,本部院怎么敢用,当此支绌之时,库里的饷银,不能打水漂啊,”
徐有壬道:“抚台正巧把邹叔绩,调往道州四庵桥,会同湘勇各营剿贼,您老正可利用,邹叔绩不在省城之机,另委他人办理此事,就算邹叔绩知道了这件事,他也沒得话说,何况,他也不敢有话说,”
骆秉章望着徐有壬的眼睛说道:“徐藩台,本部院听您的口气,怎么跟胸有成竹似的,您老莫非,已经替本部院,物色好了募勇的人选,”
徐有壬很肯定地说道:“抚台大人,司里已思虑许多日,也通过一些人,观察了许多日,募勇这件事,非这个人出面不能成功,”
骆秉章小声问:“徐藩台,您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本部院怎么想不起來,”
徐有壬一笑道:“这个人是湘勇的老营官,甚有威望,精通经史,熟读兵书,提起他,湖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抚台委他來办这件事,定能事半功倍,”
骆秉章笑问一句:“您是说老亮罗泽南,他可是曾涤生的臂膀,想把他拉过來,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本部院不能偷鸡不成反蚀米,”
徐有壬道:“我们不拉罗泽南,我们要拉的这个人,是他的大弟子王璞山,据司里所知,王璞山对曾涤生看法挺大,一直有另寻出路之念,”
骆秉章沉思默想了一下,点头说道:“您所言甚为有理,这王璞山与曾涤生之间的事,本部院也时有所闻,他从郴州來省城,莫非也有此意,”
徐有壬道:“古人云,鸟择良木而栖,人选善主而伺,功名利禄,谁人不求,”徐有壬说着话站起身:“衙门里还有事要办,司里要回去一趟,闲下來,司里再來伺候抚台喝茶,抚台大人,司里先行告退,”
骆秉章起身道:“粮饷的事,您老还要抓紧些,圣命难违呀,”
曾国藩到衡州的第二天,出省援赣之勇便开始陆续抵衡,最先赶回的是罗泽南一营,次则是李续宾分领的一营,最后则是杨虎臣、康景徽二营,朱孙诒把楚勇交江忠源后,只身随杨虎臣返回,
郭嵩焘因为江忠源赞划军事,被江忠源奏留在楚勇大营,沒有回湘,
曾国藩虽有些不舍,但考虑到江忠源身边乏人,郭嵩焘本人也即将丁忧期满,便默许了此事,罗泽南是由郴州來到衡州的,因为在江西作战期间,有几个王錱的族亲战殁沙场,罗泽南必须要同王錱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形,
王錱却向自己的恩师,发了曾国藩老大一堆牢骚,
王錱对罗泽南这样说道:“恩师,照理说,涤翁要怎样,璞山不该提异议,但杨厚庵训练水勇,厚庵所遗陆勇,不交给我湘系的人,却交给鲍春霆,这应该吗,鲍超什么出身,还有萧家孚泗,字都识不全,自己的名儿都写不了,竟然也成了营官,我们湘勇成了什么,不是成了乌合之众了吗,”
罗泽南笑道:“这件事,涤翁已同我函商过,我赞同他老的做法,璞山,兵勇不和愈闹愈烈,能回避的,我们这些老营的人,应尽量回避,湘勇是自募之师,非国家经制,我们闹不过绿营,”
王錱气愤地说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