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新年的关系,皇甫锦宣布罢朝三日,举国欢庆度新年,而他和韩穆两人一大早,就侯在丞相府门口,等着莫楚白出來,
果不其然,他猜得沒有错,莫楚白是真的有意要将宛柔所在的地方告诉皇甫锦,所以就大摇大摆地骑着马匹从丞相府的大门出发,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的,莫楚白特意将赶路的速度放慢,原本到达的时候只需三日有余,他却硬是走了整整五日五夜,
來到建州和青州交界的一片树林,莫楚白毫不避讳那般,并且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等着皇甫锦和韩穆跟上來,再继续往林里走去,
“皇上,莫丞相怎么会來这深山树林中,”韩穆显然是觉得莫楚白有意为之,怎么想这片森林里也不可能住人,并且是住着一位芊芊女子啊,
“跟着走就对了,”皇甫锦虽然心里有着疑惑,但是也继续策马扬鞭,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莫楚白的马匹后面走着,
渐渐地,让他们叹为观止的景象出现了,就是那片桃花林,让人疑惑的是这片树林里的温度四季都差不多,他们进來以后丝毫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气息,甚至这些艳丽的桃花一点凋落的迹象都沒有,一棵环绕着一棵,好看至极,
再行至前面,就可以看到一条小溪流将整片桃花林都隔开來了,而后在小溪流的另一边,就可以看到一户木竹小屋和一个小院子,
“原來,娘娘这三个月竟然都生活在如此貌美清幽的环境之中……”韩穆情不自禁发出來自心底的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是太奇妙了,
只见莫楚白下马之后拉着缰绳一齐走过了那小溪上的石桥,而后将马匹拴在门边的竹栏上,径自朝院内走去,
皇甫锦和韩穆就停在最边的桃花林处,就可以看到在院内擦拭着佩剑的离炎,还有躺在一张躺椅上晒太阳,舒适得进入了小憩中的宛柔,他的爱妻,华烟在一旁不知拿着一本何书,正看得入神,
皇甫锦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缰绳,顺着宛柔的手臂看去,目光移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皇甫锦的眼中是一副的不敢相信,难道她有孕了,难道是……
不,不可能是莫楚白,这样子看上去至少也有三个月了,那时候宛柔还在宫中,怎么可能和莫楚白有联系,难道这个混账丫头是带着她和自己的皇儿离宫出走的,
皇甫锦此时的心情十分纠结,激动之余有着兴奋,兴奋之余又有着愤怒,激动他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愤怒的是她居然就这样带着球滚,不仅自己逃离了他,并且还带着孩子一起逃离他,凭什么,孩子有一半不也是他皇甫锦的嘛,
皇甫锦差点就忍不住下马,然后冲过去把正在小憩的宛柔提起來,狠狠地教训她一顿,银牙紧咬,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看着华烟扑到莫楚白的怀中、看到莫楚白亲切地拍了拍离炎的肩膀,不晓得在说什么、看到正在小憩的人儿微微睁开了眼睛,与莫楚白來了个亲热的拥抱,两人久久未分开,
再也忍受不住的皇甫锦终于还是牵着马儿走过了石桥,往那院内走去,华烟和离炎对于皇甫锦的出现,都感到十分的讶异,正想行礼的时候,却被他制止了,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在宛柔的脸上,沒有移开过,宛柔虽然在专注地听着莫楚白和自己说的话,但是感受到这熟悉的目光之时,身子却情不自禁地绷紧了,
与皇甫锦灼热的眼光对视,宛柔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的就往莫楚白的怀抱里脱出了一些,并且唇角扬起一抹微笑,避开了皇甫锦的目光,继续和莫楚白在交谈些什么,
皇甫锦也不上前阻止,就一直默默地站在原地等待两人的亲密交谈结束,看得离炎等人各个都是心惊胆颤的,生怕他一发怒就会作出些什么偏激的事情來,
莫楚白说完以后,唇角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扶着宛柔让她站立在地上,然后直接越过了皇甫锦行至竹屋里去,
唇角轻抿,皇甫锦双手握拳,跟着他们两走向屋内,看到宛柔坐在竹椅上,倒茶给莫楚白喝,皇甫锦突然就带着一丝泪意地喊道:“若蓝宛柔,你就准备这样无视我吗,”
宛柔那握着茶壶的手瞬间就颤抖了一下,连同她的心也如此,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放下了茶壶,不紧不慢地对皇甫锦说道:“这位公子,也要坐下來喝一杯吗,”
“若蓝宛柔,你居然叫我公子,你不知道我是谁,”皇甫锦也是真的怒了,就直接扑上去握着宛柔的手,愤怒地问道:“你看着我,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够了,公子请自重,我姓蓝,不是你口中的那位若蓝宛柔,”宛柔那一刻就以一丝嘲讽的眼神望向皇甫锦的眼神与其对视,瞳孔清澈无澜,看不出一丝欺骗之意,
可是怎么可能,这个女人分别就是自己的妻,是他的若蓝宛柔,即使她姓蓝,即使她不认他都无所谓,只要他皇甫锦认定她就好了,若蓝宛柔,我说过,再让我找到你,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宛柔,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你,”皇甫锦紧紧地握着宛柔的手,将她一把拉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