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才,”宛柔淡淡地称赞了一句,却又似突然想到什么那般,挑眉说道:“对了,如今妹妹有孕在身,有些事情皇上忽略了,本宫可不能也忽略了去,身边太少人伺候着也不是件好事,待会儿本宫亲自去内务府选几个机灵的奴才來伺候妹妹,”
闻言,兰妃脸上还洋溢着的微笑顿时消失不见,轻眨细长幽黑的眸子,淡淡地说道:“姐姐提议固然有理,但是妹妹却是习惯了这些人的照料,也是个个贴心,知晓妹妹的脾性,况且妹妹是喜爱清静之人,人多了,反而觉得喧闹,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
此时兰妃的心里早已经是波涛汹涌,沒想到这个若蓝宛柔禁足多日未见,今时今日却比以往还要狠戾,居然还想要在自己人里安插眼线,沒门,
“既然妹妹不乐意,本宫也就勉强了,既然妹妹还有身孕,就好好休息吧,我俩也不叨扰妹妹了,就先行离去,改日再來探望,”语毕,宛柔微微一笑,起身扶着秋丝雨的手,继而便转身准备步出内殿,
“喜儿,替本宫送送锦妃娘娘,”兰妃却是沒有起身,只是冷冷地吩咐一声,
秋丝雨从头到尾都沒有说过一句话,只任由宛柔发挥,却沒想到宛柔其实也是个不好得罪的主,实在有皇后的风范,
转身的瞬间,秋丝雨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兰妃那张娇媚的容颜,因生气而早已变得愤恨扭曲,不由得觉得好笑,摇摇头,任由宛柔扶着自己离开了此处是非之地,
两人坐在轿辇之上,这么一來一回就耗费了一个时辰,黄昏即将來临,宛柔手撑下颌,抱怨道:“下次我再也不要应付这些事情了,那样勾心斗角的说话,真是费尽得很,”
“宛柔,你该庆幸你所待的后宫,不是妃嫔众多,你的对手只有一个,历代史书上多少有记载一些,那些后妃的斗争,那是步步惊心,一个不小心就是命丧皇泉,或疯或癫或孤独终身囚禁冷宫,”秋丝雨似安慰又似忠告地说着,
“或者是受我娘亲的熏陶,我总是无法接受这一夫多妻的事实,所以曾经,我很抗拒皇甫锦,不敢接受他的好,”宛柔微微一笑,思想却是飘飞到那时候和皇甫锦较劲的时光,心底却是一抹哀伤苦涩闪过,
“我也是,若是有一日,简然身边多了一个女子,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离他而去,”秋丝雨轻握宛柔是手掌,两人之所以相处得好,是不是因为有着这一共识的原因呢,
用毕晚膳,五人一同在御花园内的凉亭里把酒言欢,赏月取乐,
“听闻华烟身子痊愈了,怎么不见她也一同出來赏月,该不会是你将其一人留在屋内了吧,”皇甫锦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搂紧了宛柔的腰身,随意地问道,
“今日下午她留书出宫了,说是要亲手了解当初那个混蛋的性命,让他尝试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莫楚白却是微微一愣,继而无奈一笑,直白地告诉在座几人,
宛柔正想说些什么之时,沫儿却突然行至身旁,对在座之人一一见礼之后,才低声说道:“娘娘,刚才兰妃娘娘的近身侍女喜儿前來,说是兰妃娘娘为了感谢娘娘今日有心探望,明日午时在末央宫设宴,邀请娘娘和秋神医一同前去赴宴,”
“告诉那喜儿,明日锦妃娘娘和秋神医会准时赴宴,”宛柔正想出言拒绝之时,皇甫锦却先一步开口,将这事情应了下來,
沫儿领命退下,宛柔却一直都用一副不解的模样望着皇甫锦,像是想要发怒却又不好意思那般,
“有话就说吧,这样憋着也不觉得难受,”皇甫锦亲手剥着橘子,轻笑道,
“我不想去,”宛柔见他满不在乎的模样,却是生气了,便直接的就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來,
“明日我两都必须要去,别人已经出击了,我们可不能当逃兵啊,”秋丝雨接过宛柔的话,说得不明不白,让宛柔更加迷惘了,
“事情现在说不方便,等今夜只有你们两夫妻的时候,再让他慢慢解释给你听,”夏简然轻声地解答着宛柔的疑问,
宛柔也不再多问,只等待皇甫锦晚上留在若雪宫过夜,两人同榻而眠的时候,才听他慢慢告知自己,
但是等皇甫锦说完之后,宛柔却久久都回不过神來,看着她一副难以置信,惊愣的模样却惹得皇甫锦十分开心,猛地就给了她一个热烈的亲吻,
宛柔回过神來之后才猛地捏了一把皇甫锦的腰身,呵斥道:“皇甫锦,你这是在干嘛,我们不是说正事嘛,”
“说完了呀,我是看到你一副出神游魂的模样,所以才忍不住想要用这种方式來将你的魂魄勾回來的,你不能怪我,”皇甫锦倒是十分委屈,向宛柔撒娇道,
“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你抱有期待的孩子,原本就是个虚无的存在,被这样欺骗你不觉得心碎吗,”看着皇甫锦这几日依旧在自己面前保持笑颜,却难以猜透他内心的想法,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早就崩溃了吧,可是皇甫锦沒有,他一直扛着也沒有告诉自己,
“相反我倒是觉得松了口气,这样我的爱妃就不会吃味,我也有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