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柔有些木讷的望着这个变化莫测的帝王,这个男人何时开始变得自己如此难猜透了,但是不管这一刻,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在自己最脆弱无助的时刻,他确实是再次撼动了自己的心扉,
宛柔在此时放下了心里对他所有的芥蒂,双手像以往那般环着他的脖颈,双眸缓缓闭上,安心的窝在他的怀抱里面,享受着此刻属于平凡夫妻间才会有的和睦与温馨默契,
顿时他们三人都不再言语,谁也不想打破此时的美好,一旁撑伞的付公公更是欣慰得想要掉眼泪,这锦妃娘娘可是最与皇上匹配的佳人啊,要是俩人能再次和好,那该多好,
而宛柔,会在多年后想起这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心里仍然充满着幸福与丝丝甜蜜之意,让她难以忘怀,
皇甫锦将宛柔抱回了圣德殿,将其放于龙榻之上,又让付公公去唤太医來为其诊治一番,却是对其照顾得细致入微,
经太医诊治,得知宛柔确实是中了暑,加之现在日夜温度相差较大,宛柔受了凉,所以才会忽然晕眩,皇甫锦当即让太医开了解暑祛风的药,吩咐太医院那边的宫人煎煮好了,让付公公亲自端了來,自个儿替宛柔喂药,
“皇上,还是让臣妾自己來吧,”宛柔见皇甫锦想要亲自喂药,当即支起了身子,便想自己端过碗來,
“朕乃一国天子,难道连亲自喂妻子喝药的权力,都要被你剥夺了去么,”皇甫锦露出一脸威仪的模样望着宛柔,语气坚决,一边舀了一勺药汁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柔情似水那般看着宛柔,哄着道:“來,张开嘴,喝完药以后好好在这休息一会儿,出身汗就无大碍了,”
宛柔却是有些迷茫不解地看着温情暖暖的皇甫锦,这样温柔平和的他就像回到了之前,只是为何他能够如此善变,早晨他的怀里分明还搂着另外的女子,午后却又一心一意地对自己好,难道这就是应当雨露均占的帝王,所特有的本质,
这么一想,宛柔心中就有气,竟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指责着皇甫锦:“皇上的心,变得可快了,早晨还美人在怀,此时却有心來关怀臣妾了,”
“宛柔……”皇甫锦被他说得心里一颤,正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却见她微微张嘴,将药喝了下去,他只得收回到嘴边想解释的话语,关怀地问道:“苦么,”
宛柔只是微微摇头,索性端过他手中的碗,仰头将其一饮而尽,继而才露出一些苦涩难耐的表情,惹得皇甫锦心声怜惜,
皇甫锦放下药碗,轻抚其发丝,宽和温柔地道:“你乖乖地睡一觉,睡醒了就无事了,我儿时亦是如此,生病了母后就哄我吃药,睡一觉醒來之后,就什么病痛都好了,”宛柔捕捉到皇甫锦是第一次提及其母亲,提起时竟然带着一丝伤痛的情绪,
“臣妾已经觉得好了许多,应该无大碍了,臣妾还是回去若雪宫的好,未免打扰到皇上清修,”但是宛柔却特意强调了‘清修’二字,掀开被褥起身就想要离开圣德殿,却给皇甫锦一把拽回按在了龙榻之上,
“怎么,如今你就如此害怕朕,在朕的寝宫里休息,朕也不会吃了你,你又何必如此躲着我,就算是还憎恨着我,也不必拿自己身体來开玩笑,瞧你,瘦了许多……”皇甫锦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语气却逐渐变得温和,似乎底气不足那般,
宛柔有些惶然地低下头,轻咬唇角,低声说道:“臣妾沒别的意思,皇上想多了,至于憎恨之事,皇上心中清楚不是,既然我俩撇不清,臣妾只求可以在宫中安然度过余生,皇上还是可以与兰妃相爱到老,臣妾也不会干涉……”
“你为何还是不懂我的心,宛柔,难道你还想我掏出我心,给你看个明白你才懂吗,”皇甫锦感觉十分挫败,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她是这样想的吗,
“我的心里,存在的一直都是你,从头到尾,未曾有丝毫改变,”皇甫锦虽然笑得邪魅,但那眼神是不会骗人的,碧蓝色的眸子中透露出的真诚,差点就再次动摇了宛柔的心,
只见他缓缓地凑近了宛柔的身躯,轻吻其脸颊、耳垂、再到唇瓣之上,他的眸子里透出如火般灼热的光华,面庞上透着一股魅惑气息,这是一种让女人无法抗拒的蛊惑,宛柔十分清楚的知道,这是皇甫锦动情之情的惯有表现,
“如此,臣妾就叨扰皇上一会儿,先歇息了,”宛柔只觉得自己耳根子不争气地开始发红发热,不敢再触碰这个男人的魅惑的目光,一边拾起被褥,和衣侧身躺下,故意背对着不再看向皇甫锦,
皇甫锦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轻轻地吁了口气,细心地替宛柔掖好被褥,一如从前那般于其侧脸印下淡淡一吻,便起身往外殿走去,在龙案上坐下,开始翻阅今日呈上來的奏折,
搁置一层帐幔,看着那疏朗伟岸的朦胧身姿,宛柔此刻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她真的分不清他的真心实意,同时也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就此原谅他的背叛,
许是药效发挥,一股困倦之意向宛柔袭來,微微阖眼,宛柔沉沉地睡了过去,末央之时,宛柔却还在昏睡之中,这一觉却是睡得十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