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柔甚至都忘记了昨夜是如何入的眠,皇甫锦走后,她就浑浑噩噩不晓得怎样走回床榻之上,躺下就入了梦,和衣入睡了,竟一睡就是一夜,
许是昨夜饮酒过甚,起了宿醉的效果,起身那一刻头有些疼,还有些晕眩的感觉,身子随着踉跄了一下,竟然有些站立不住,
“娘娘,您起身了,怎么也不唤一声,好让沫儿进來伺候您啊,”沫儿道是听到她起身的声响,索性进來瞧瞧,这主子也是真的醒了,身子踉跄一下,倒是让沫儿心猛地跳了一下,生怕她摔倒,急忙跑着到宛柔身边來扶一把,
“本宫无事,昨夜未沐浴就入睡了,如今倒是觉得浑身不对劲,快去替本宫准备浴汤吧,沐浴过后,再用早膳,”宛柔扯过一抹微笑,径自坐回到床榻边缘之上,
“娘娘今日可起得早,双儿姐姐知晓娘娘昨夜沐浴就寝,刚才前去准备热水,前脚才刚走,娘娘就醒來了,”沫儿也不阻止宛柔坐着,只是在一旁边说边手脚利索的整理着床榻以及那凌乱的被褥,
沫儿整理完毕之后,却突然间“呀,”的尖叫一声,飞快地朝殿外跑出去,显然是忘记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宛柔正纳闷着,就见沫儿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來,更是尴尬地笑着说:“沫儿这记忆力真差,差点就误了事呢,娘娘,这是醒酒茶,快喝了吧,喝了去,娘娘的头就不疼了,”
“这,这黑漆漆的分明就是药汁,你这丫头,看着哪一点像茶了,”宛柔无言以对,只得无奈一笑,沫儿这丫头也真是的,
“可是,付公公刚刚端來之时,就说的是醒酒茶啊,莫非是沫儿弄错了,”沫儿抿抿小嘴,在原地思索着什么,自言自语地低声说着,
但是这细语依旧是清晰地传达到宛柔的耳边,她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起來,淡淡地问道:“你是说,这药是付公公拿來的,可是皇上的旨意,”
沫儿飞快地摇摇头,否定了宛柔的说法:“付公公特意交代了,这是莫丞相拿來的,说是娘娘昨夜饮酒过多,今早起身必定会觉得不适,就差他送醒酒茶來了,”
宛柔沉默地端起那药碗,正想往地上摔去之时,却又在一瞬间改变了主意,端到嘴边忍着那些微的苦涩,硬是将这醒酒茶喝了下肚,
什么莫丞相差遣付公公拿來的,说出來,沫儿这丫头或者会相信,可是她若蓝宛柔会相信吗,莫楚白要送药,大可名正言顺自己拿着过來她的若雪宫,何必大老远跑去圣德殿,寻了付公公,再劳烦付公公前來,这不正是多此一举,
想來也是皇甫锦才会差遣付公公做这些事情,这样明显的说法,还不就是为了知道是他差人送药过來,却说是莫楚白送來的,自己也不好不喝,这皇甫锦心机真是重,
只是宛柔虽然表面不屑,心底却竟然泛起一丝甜蜜,只是这甜蜜的感觉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更是不解与哀怨,
“娘娘,听说昨夜,皇上來过,”沫儿拿过宛柔手中的空碗,耐不住性子,还是开口问道,
“你这丫头,就你多事,”宛柔知道沫儿单纯,心里在想什么,全部都表现出來,伸出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额头,指责道,
“娘娘,您起了,已经准备好了,娘娘可以到偏殿沐浴了,”此时双儿掀开纱帘,行了进來汇报道,自那次在碧水宫与皇甫锦曾一度缠绵,她就缠着他给自己在若雪宫也弄个可以沐浴的舒适浴池,沒想到他却真的替她在偏殿开阔了一个小的浴池,供她一人使用,
宛柔只点点头,正准备起步而行,沫儿倒是缠着她道:“娘娘,让沫儿伺候您沐浴吧,”
宛柔看了看双儿,再看了看一脸诚恳的沫儿,正想开口,却见门外一阵笑声传來,宛柔知道,肯定是秋丝雨和莫楚白又來叨扰她了,当下吩咐道:“双儿,你去准备早膳,好好伺候秋神医他们,切不可怠慢,知道吗,沫儿就來伺候本宫沐浴吧,”
“奴婢遵命,”双儿和沫儿俩人皆是微微福身,行了个标准的礼,双儿转身出去招待他们几人,宛柔和沫儿也随后行至外殿,
“今日可是过來蹭早膳,本宫前去沐浴一番,再出來招呼你们,先自便吧,”宛柔倒是摆出一副主人的模样,引得在座几人皆是大笑起來,
“宛柔,你可真有一副主人样啊,我们一向当这若雪宫是自己寝宫,你就快去好好洗洗吧,这儿都闻到你身子上的味道了,”秋丝雨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开着宛柔的玩笑,
宛柔被其一说,倒是觉得脸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快步而行,才一夜未沐浴,就可以闻到身上的味道了,难道她真的那么难闻,
宛柔褪去衣裳之时,却是忍不住轻嗅衣裳,此举倒是引得沫儿连连大笑:“娘娘,秋神医肯定是与您说笑來着,您还当真了,娘娘身子好闻得很,娘娘就不必一再求证了,”
宛柔被沫儿说得一窘,却又不好发其脾气,只用手拨一波水花,往沫儿脸上轻弹而去,佯装发怒地道:“还不快伺候本宫沐浴,站在一旁发什么愣呢,”
沫儿沒有回话,只是偷偷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