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丝雨刚刚进到若水殿,就瞧见莫楚白坐在床榻边,细心地喂着床上的华烟吃药,
在莫楚白的细心照料之下,华烟那虚弱的身子终于是有些转好的迹象了,像莫楚白如此温柔细心的男子,实在是夫复何求啊,
像宛柔这么好的女子,就应该配如此的男子才是,他们差一点就能够走到一起,都怪皇甫锦那坏家伙从中作梗,秋丝雨一直以为皇甫锦才是最配宛柔的,沒想到他居然让自己如此失望,
莫楚白和华烟都察觉到她的到來,华烟对于秋丝雨看到她和莫楚白之间和谐的互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都有些红了,
“好些了吧,”秋丝雨也坐到床榻边,抓过华烟的手,替她诊起脉來,
“秋丝雨亲自替你诊脉了,瞧你多大的面子啊,华烟,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來的啊,”莫楚白故意打趣着两人,
“继续调养下去,身子很快就可以复原的,”秋丝雨将她的手放于被褥之上,欣慰地说着,
“你那时时刻刻伴你身侧的夫君呢,今日怎么不见他在你身边,就你一人过來,”莫楚白鲜见夏简然放心让秋丝雨一人在宫中走动,身怕将他的孩子给走丢了,
“他说出宫办些事,貌似很重要,匆匆忙忙地走了,我今日來找你,也是有些事情觉得很费解,觉得要和你说明说明,华烟,可否借他一用,”秋丝雨扯着莫楚白的衣袖,微笑着对华烟说道,
“有何事直说无妨,华烟也不是外人,”莫楚白对于秋丝雨突然前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只是不明白有何事,是要瞒着华烟的,
“你不介意的话,我当然沒意见,是关于宛柔的事情,我觉得宛柔和皇甫锦闹成今日这模样,有人在从中作梗,”秋丝雨突然就变得严肃起來,眉头微皱着,
莫楚白微阖眸子,似在思考着什么,华烟却勾起一抹微笑,温柔地说道:“公子,不如你们出去谈吧,华烟想睡一会儿,”
“好,你先睡一会儿,我等会儿叫醒你,”莫楚白心知华烟是刚刚醒过來,又怎么可能想再睡觉,她只是知道自己对宛柔上心,所以让他安心地出去和丝雨谈具体的事宜,这份心意,着实让莫楚白觉得欣慰,
莫楚白扶着秋丝雨,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到殿外,让她躺在贵妃椅上,自己则坐在一旁仔细地听她说,
“各个都把我捧在手中呵护着,我真怕生了孩子以后,沒有了你们的呵护会不会不习惯呢,”秋丝雨真的服了自己的夫君,他宝贝着自己就算了,还有本事让他周围的兄弟也如此宝贝自己,
“简然是怕你有何闪失才如此小心翼翼的,你们母子对于他來说,是这个世上的珍宝,”夏简然娴熟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泡起了茶,
“那对你來说呢,谁才是你的珍宝,是华烟,还是她,”莫楚白沒有想到她会如此不顾忌在内殿休息的华烟,直接地问这些问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如今也犹豫了,宛柔现在,真是不知道还能真正去依靠谁了,”秋丝雨摇头微笑,紧接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今日本想着去若雪宫探望宛柔,孰不知进去的时候,凑巧瞥见兰妃和宛柔的贴身婢女双儿在一角落,秘密见面不知在商议些什么,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就决定回來找你商量商量,看事情如何处理,”
“兰妃和双儿,你是怀疑,在宛柔补药中下药的人是她们,离间皇甫锦和宛柔的,也是她们,”莫楚白顿时就听出丝雨想表达的事情,不禁也觉得吃惊,兰妃他不是沒有想过的,倒是双儿,却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事实如此不敢确定,只是一个初步的猜测,”秋丝雨的指尖按着某种旋律在美人榻边敲打着,发出一阵阵好听的声音,只是她的眉头却依旧紧皱着,无法因这节拍而舒展开來,
“既然已经提出猜测,那么就想方设法去求证就好,”莫楚白唇边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门边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瞬间转身离去,他沒有勇气继续听莫楚白会想出何样的计谋去证实秋丝雨的话,皇甫锦深知秋丝雨不会说谎,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听错,既然如此,那就是他从一开始就信错人了,
皇甫锦双手握拳,银牙紧咬,碧蓝色的眸子越发深邃,周身的王者气息散发浓烈,嘴角勾出一抹狠戾的弧度,眼中蓦然间流光乍现,眼底有着血腥和凶残若隐若现,
“如若证实是你谢兰倾陷害了宛柔,欺骗了朕,朕起誓,必定要你谢家三百口性命作为欺骗朕的代价,”皇甫锦在心中愤恨地想着,转身拂袖飞速离开了这一片地方,
而双儿则是泪眼婆娑地回到若雪宫内,用手捂着依旧在流血的伤口,默默地站到一旁,
“怎么一去,如此之久,”宛柔在内殿,隔着一层纱帘冷冷地对双儿说道,
实际上,双儿知晓刚刚兰妃展露出惧怕自己的那一眼,让若蓝宛柔这个如此睿智的女子,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她是出于下策,才想到苦肉之计,以此來博取她的同情,
“双儿,不,不敢说……”双儿带着一丝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