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将若蓝宛柔打入冷宫那日起,皇甫锦每夜都在兰妃的末央宫留宿,许是他也不想再踏入那个伤心之地,连往日一定要回夕凤殿就寝的习惯,也不再遵守,
如此一來,锦妃失宠的事情就此落实,后宫变化,一时间竟引起了外界莫大的猜疑,尤其是若蓝宛柔的养父若尚书,对其事情的背后也是十分的在意,无奈他一次次想求见皇上,问清楚事情的真相,都被皇甫锦以借口拒之门外,
一方面,许多见风使舵的朝臣都纷纷改变立场,站到谢蒙谢将军那边去,另一方面更是感慨帝王意难测,皇帝的心说变就变,实在是伴君如伴虎,
两日以后,皇甫锦下旨扬言禁止宫内宫外之人再谈及此事,违令者,,斩首处置,风声才渐渐地收敛,宫中恢复平静,
莫楚白每日大多数时日都会在若雪宫陪着宛柔,夜里才回去看华烟,秋丝雨和夏简然也会一日过來一次,一方面为宛柔换药包扎,一方面是为了让秋丝雨活动活动筋骨,
末央宫内,春光明媚的兰妃仔细地装扮一番,奴婢喜儿扶着她的手腕,两人先后走出了末央宫,自从宫宴到有孕,一直以來都沒有迈出末央宫半步,可要把她给闷坏了,
兰妃唇边扬起一抹微笑,呼吸着末央宫外的新鲜空气,兴奋中带着一丝傲慢地道:“今日,我们就去拜访拜访那位冷宫里的锦妃娘娘吧,”
“真是风水轮流转呢,终于也轮到那位娘娘备受冷落的时候了,”喜儿眼中也带着一丝兴奋,想当日锦妃受宠的时候,备受欺凌的人可是他们一宫之人呢,现在让他们也尝试一下自己所受的滋味,她如何能不开心,
“呵,若蓝宛柔,你也有今日,”兰妃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如今她这幅模样,跟以往那个处事默默无闻,在皇甫锦面前乖巧娴熟的兰妃,简直判若两人,
一主一仆悠闲地散着步,佯装路过那般走进了若雪宫,对于她的到來,双儿则是有些不解,宛柔却显得有些惊讶,也有些抗拒,
若雪宫中的宛柔,去尽铅华,不施粉黛,身着一袭样式简单却高贵美丽的月华色缎绣裙,看上去空灵清秀,温柔娴静,干净迷人,
只见她半靠在红木雕刻制成的美人榻上,悠闲得有那未受伤的手握着一本《诗经》在看着,那自得其乐的模样,却是兰妃意料之外,比她所想的,若蓝宛柔该有的样子,要平和许多,
宛柔看着她的到來,抿唇不语,静静地注视了她好久,才挑眉开口道:“兰妃身怀龙嗣,还大老远地跑到本宫这若雪宫來,真是辛苦了,怎么,妹妹是想來看本宫笑话不成,”
看着兰妃目光中闪过的一丝惊讶与微怒,宛柔继续嘲讽地说道:“看样子,只怕是要让妹妹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兰妃朝一旁的喜儿打了个眼色,垂下眸子,淡淡一笑,一旁的喜儿傲慢地答道:“我们娘娘,对锦妃娘娘,可是从來都沒有失望过,”
说话的同时,喜儿胆色更是壮了起來,抬起头直视着宛柔,一时间,竟愣了一会儿,來不及掩饰眼中的惊艳之色,人人都说锦妃娘娘貌美如花,犹如仙人,喜儿一直沒有机会见到,如今这一下惊讶过度是自然的,
宛柔闻言,冷冷地抬眸道:“你这是在与本宫说话,这宫里,莫非就一点规矩也沒有了,”
喜儿看着宛柔和在她身旁的宫女双儿,这两人冷到极致的眸光,让她顿时觉得肩头发颤,身子一僵,一张小脸顿时有些发白,求救似的望向兰妃,
兰妃狠瞪她一眼,并且神色给她传达着:怕什么,如今这宫中,本宫就是最大的,何必怕这个落架的凤凰,
“要说到规矩,姐姐宫中的规矩,莫非就是把怀有身孕的客人晾到一边站着,”兰妃微阖眸子,脸上洋溢着微笑着道,
“如此说到,倒是本宫的不是啊,妹妹请便,如此多椅子,本宫以为妹妹如今怀有龙嗣金贵,会不请自坐,”宛柔先暂时将那个嚣张的宫女抛到一边,掩面一笑,表面客气实则讽刺着道,
“姐姐这么说,妹妹可要叫屈了呀,无论姐姐是到冷宫还是圣宠,可都是姐姐啊,妹妹不会如此无礼的,”兰妃倒是自顾自的坐下,还让喜儿就此替自己松骨按摩來着,
“本宫自然晓得妹妹知礼,不会大小不分,倒是妹妹的宫女,真是让本宫眼前一亮呢,”宛柔心里冷哼一声,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何样的主子就有何样的奴婢,
喜儿听此一言,满面羞愤,在得到兰妃的眼神允许之后,壮起胆子道:“作为兰妃娘娘的侍女,自然是要比其他人要不同些,就是在这气质上,也必须要脱颖而出才是,”
宛柔正想发怒教训人,一旁的双儿就已经拍榜而上,怒斥道:“放肆,只不过是一个妃嫔的奴婢,居然胆敢如此对我们锦妃娘娘如此说话,”
喜儿对于双儿突然如此严厉地话语被吓到,发了一下愣,回过神來之后,越发觉得受气,同时奴婢,凭什么她就可以來教训自己,
喜儿当下立马不甘示弱地回骂着:“你我同为奴婢,照规矩而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