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即刻起身将其搂入怀中,柔声地唤道:“宛柔……怎么了,宛柔,”
他不叫还好,这么温柔地一唤,她的泪水掉得更加快,无声地落在他的脖颈与肩头处,炽热得就快要将皇甫锦烫伤,
而她却始终紧咬嘴唇,不肯让自己哭出声來,那委屈的模样,看得皇甫锦心里猛地一颤,一丝丝的疼痛,不够锋利,却慢慢在内心深处化开,转换为沉闷地钝痛,
怀中纤细柔软的女子,继续不停地颤抖着身子,仅仅一瞬间,让皇甫锦觉得自己的思绪千丝万缕,纷繁复杂,为刚才他心里涌现出的那一丝前所未有的疼痛,以及此刻对此的领悟,皇甫锦的眼中先是激荡,而后渐渐平息,最终恢复平静,
许久之后,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如同哄着一个孩子那般,安抚着道:“别哭了,乖,再哭,我的宛柔就不漂亮了,”
哭声依旧不止,她还是低着头,不肯看他一眼,而就在这一刻,皇甫锦心里竟默默地生出一种冲动,,只要她不再哭泣,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宛柔,别再哭了好吗,”紧紧地拴紧了怀中的人儿,他抿着唇,做了一个很艰难地决定:“只要你不再哭泣,我就答应你,日后若是你不愿意,就不再碰你,这样可好,”
哭声渐止,她的双肩依然不时的颤抖着,低着头,长而翘的睫毛上有晶莹地泪珠一闪一闪地,想要滴落却又止着不落,
宛柔那青瓷白玉般的肌肤,以及胸前的柔软抵着皇甫锦的身子,让他顿时又觉得喉头一紧,暗哑着声音说道:“别哭了,再哭,我就忍不住要你了,”
许是他这样说真的起了作用,宛柔果然停住了哭声,她抬头狠瞪了皇甫锦一眼,继而推开了他,扯过被褥遮盖着自己的身子,不再看他,
皇甫锦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紧贴着她的后背,再次将其一把楼进怀中,沉声道:“宛柔,你要让我怎么样对你才好,”
“皇上想要怎么对我,只在你一念之间,臣妾又有何权力决定,”宛柔转过身子,微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皇甫锦的脸,唇角勾起一抹清冷而讥讽地微笑,
皇甫锦迎上她注视着自己的眼神,碧蓝色的眸子有两簇火苗,隐藏在眸子深处闪闪跳动,他看着宛柔,一言不发,许久之后,唇角才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笑着说:“你不告诉我你的想法,又如何得知我不会给你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宛柔知道皇甫锦还以为自己在吃醋,可是事实是否如此,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于是乎,她还是保持着冷漠地声音回问道:“就算告诉你,就有意义,假如你会让我决定自己的命运,那么当初你就不会将我强行留在宫中,我早就与白双宿双栖了,”
“你还是在为那件事情而责怪我,你还在想着他,”皇甫锦不答反问,浩瀚如宝石般绚烂的眸子里闪着繁复的深光,再夹杂着一丝落寞,
闻言,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坚定沒有一丝闪动,俩人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仿佛对峙一般,谁先闪躲就算谁输掉了这个游戏,
片刻之后,她才勾了够唇角,唇角绽放出一朵如花的笑颜,随意问道:“这还重要吗,”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干脆将心中所想的说出來,”他冷峭的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就知道,她是在吃醋,想要气自己,
“那就请皇上休了臣妾,放了臣妾吧,”闻言,她再次紧咬唇角,以此抑制着泪意,对他一字一句坚定地说着,
皇甫锦被她这句话给惊得久久发不出声音,仿佛话语都被心底的悲痛与伤感抑制在了喉咙里,上不得下不去,
“你就如此想要离开我,”他碧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深深地不可置信,受伤的情绪一涌而出,继而是蕴含着风雨欲來之势,
宛柔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
“给我一个理由,”皇甫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和抑郁、沉痛之气,扬眉问道,
“臣妾说过了,臣妾要的,皇上给不了臣妾,”他的目光如灼,她却丝毫不畏惧,一眼不眨地迎上了他凌厉的目光,
“如果我说我能给呢,”皇甫锦的眉头紧皱,薄薄的嘴唇抿得十分紧,下巴绷得紧紧的,脸部线条有些许僵硬,似在拼命地压抑着什么,
“哈哈,皇上真的能给吗,”宛柔听到他这么一说,就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那般,毫不避讳的大笑出声,那笑声一阵阵地刺痛着皇甫锦的心脏,
继而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极度讥讽的笑意,宛柔面无表情地望着皇甫锦那铁青的脸,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讽的流光,清晰地映入皇甫锦的眼帘,让他心头一窒:“皇上倘若敢以这江山社稷,君国天下发下重誓:今世今生只会有若蓝宛柔一个女子,此情此意此生不换,臣妾就信了皇上,从此也全心全意做皇上的女人,这雪绒国的皇后,”
宛柔紧紧地屏住呼吸,双手紧握成拳,露出微微发白的指节,唇角的笑意却无比灿烂,似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