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仿佛知晓宛柔的心里正在想什么似的。坚定地对宛柔说道:“你也未必太低估自己了。我和你打赌。皇甫锦一定会來的。就赌你头上这支步摇吧。”
宛柔对于她的话感到十分无奈。并沒有继续理睬她。只是默默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她是真的不希望皇甫锦为了她而犯险。
“你输了。”殇走到窗边。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淡淡地开口道。
宛柔快速行至窗边。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引入她的眼帘。此时她的心就像要跳出來似的。泪水马上夺眶而出。那个傻瓜。居然还真的來了。他怎么就不做个明君啊。难道真的想为红颜奋不顾身丢弃江山吗。
宛柔心急非常。正当她想到开口大叫的时候。却被殇快速地点住了宛柔的哑穴。她根本发不出声音來。
只见殇伸出手抽走了自己发鬓上的那支镶玉蝶恋花步摇。这支步摇皇甫锦见过自己戴的。若是被殇拿走了。皇甫锦肯定坚信不移自己在殇的手里。那么她就成为了皇甫锦的包袱和累赘。她不能。
殇淡淡地开口道:“委屈你一会儿了。等我与他共赴黄泉之后。自然会有人來放你离去的。你就再继续睡一会儿吧。永别了。”
听闻殇这样说。宛柔一直使劲的摇着头。挣扎着不让她靠近自己。她真的不想让皇甫锦有事。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会恨死她自己的。无奈手无缚鸡之力的宛柔始终还是挣扎不过练过武的殇。被其制服点了自己的睡穴。昏睡在了殇的怀里。
殇看了看怀中的宛柔。抿了抿嘴唇。将其放到床榻上。自己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的走出了房门。
皇甫锦面不改色的踏入了废墟一片的明月山庄。三年前的一幕幕在自己脑海中放映着。他沒有想到三年后。还会踏足这里。
“落殇。朕按你的要求独自前往了。你想要怎么样报复朕也是朕和你之间的事情。我两今日好好做个了结。你快放了若蓝宛柔。”皇甫锦对着表面空无一人的明月山庄吼道。
“看來我真的沒有抓错人啊。可以让你这个昏君如此着迷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放。”殇站在皇甫锦的身后。傲慢地说着:“你忘记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吗。现在我想将那些屈辱和痛楚都通通还给你。你心痛你的女人吗。她现在可是在伺候着几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呢。要是我现在就放了她。你可能就会看到她被人凌/辱的模样。你想看吗。”
“落殇。若你真敢伤害她。朕必定要将你挫骨扬灰。”皇甫锦瞬间运功快速移动到她的跟前就想要伸手掐住殇的脖颈。可是却被她轻易弯下身子避过了。并且迅速退后了几步。
“我只是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楚。还给你。”说罢殇指着自己艳丽脸庞的左半边脸。一道刺眼的刀疤出现在皇甫锦的眼中。
“她与整件事情无关。你去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心底过意得去。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毒妇。”皇甫锦的嗓音开始有些嘶哑。他的宛柔。到底怎么样了。莫楚白是否已经去到阁楼了。心里思索着。皇甫锦下意识地向西北方的一处高耸的阁楼望去。
殇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并沒有留心皇甫锦的眼神。恨恨地说道:“当初我师傅也是无辜的。明月山庄上百条人命也是无辜的。为何你却如此狠心地将其全部诛杀。”
“是否无辜。你师傅自己心里清楚。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她。”皇甫锦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当初对其所有的情谊都在她说出让人凌/辱宛柔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全部随之烟消云散了。
“我要你死。”殇的话一出口。就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朝着一个极其刁钻的位置向皇甫锦刺去。
皇甫锦眉头紧皱。闪躲几下才勉强避开了殇的一剑。沒想到还是被刺伤了手臂。三年。她的武艺居然精进了如此之多。皇甫锦并沒有发起攻势。只是一直躲闪着殇对自己的攻击。殇对此很是费解。为什么他只是一直在躲着。难道他真的想死。
就在她为此不解的时候。却看到阁楼高空处响起一发礼炮。殇才醒悟过來。怒骂道:“你果然是个伪君子。居然做了两手准备。卑鄙。”
“朕怎么也不够你卑鄙。居然抓走一个女子來要挟朕。”皇甫锦提气运气。真气满盈手心。主动发起进宫。一掌击向殇的心口。
殇眼疾手快的拿起软剑挡在自己胸前。虽然散开了些那一掌的力道。却还是被皇甫锦击退了几步。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殇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妖异地说:“來吧。我们一同共赴黄泉。”说罢。她手中火石一划。火焰扬起。快速地朝地上滚去。
皇甫锦还來不及躲闪。四周就被火焰给层层包围住了。从外面就看到整个明月山庄再次被烈火焚烧了起來。甚至比三年前那场大火还要來得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