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耳朵,无论如何还是带着狗形,满肚子笑,脸上却拼命忍住,实是辛苦,
杜易子对灵仪子不置可否,却对李宏很好奇,一直歪着头看着李宏,还道:“你很聪明,”
李宏刚想谦虚几句,就听那青衣白冠人猛然踏前两步,冷哼道:“伤我徒子徒孙,忒地可恶,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沒让你们留下身上物件已是看在杜易子兄面上,还不快滚,”
李宏双眼一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杜易子是高阶仙兽化形,得道万年;你不过是一只刚具人形的槐鬼,道行跟杜易子比起來差了老大截,居然有脸对小爷大呼小叫,
“这里沒你说话的份,一边凉快去,”李宏很不客气的喝道,
呼,,身周所有槐树簌簌直抖,阴风大作,逼人阴气直侵过來,那老槐鬼脸青得像芭蕉叶,气得简直发昏,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东西,看你祖爷爷今天不灭了你,”
身体忽然化作绿色旋风,旋风里飞出无数物事嗖嗖朝李宏射來,这物事很古怪,很像绿色的小蝴蝶,性质极阴,大群小蝴蝶还未至面门,李宏就已经感觉到了逼人而來的阴森鬼力,
槐鬼这东西很古怪,介乎鬼和妖之间,由于槐树性质属阴,尤其是这样深山老林中背阴山坡上生长的槐树性质更是极阴,所以时常有山精鬼魅附身其中,借着它的极阴性质吸取月辉修炼,久而久之,这棵槐树就与附身來的山精鬼魅成为一体慢慢成精,最后修成一种半妖半鬼的东西,但它的道行更接近于修鬼道,所以称为“槐鬼”,
这里大片槐树都是槐鬼,但以面前这只老槐鬼为最高,因为他已经脱去本体修成人身,李宏估计,如果鬼力以十级來算,以前九离门金灯峡那个鬼王集凌子算是三级的话,这老槐鬼就是五级,
但五级又怎么样,自己的“六灵咸仪诀”天生就是阴物的克星,何况还身带离火珠的三昧真火,老槐鬼简直找死,
灵仪子在旁冷眼看着,漫不经心说了声:“且慢动手,”话虽如此,他却压根站在原地不动,一点不紧张,现在他也明白了,刚才不小心才着了道,不过是一群槐鬼布了类似“鬼打墙”之类的迷阵,眼前这只老槐鬼是狗仗人势,仗的杜易子,本身修为根本及不上李宏,
李宏巍然不动,眼看无数阴风槐针已经将及刺到面门,这才好整以暇的顿顿脚,
轰,,全身冒出熊熊火头,转眼李宏成了个火人,这火正是三昧真火,
阴风槐针乃槐鬼用本身槐角所化,属性极阴,三昧真火恰好就是阴物的大克星,槐针沾到李宏的边立刻滋滋的烧化了,那老槐鬼这才明白李宏的厉害,心头一颤,赶紧后退,
他不敢不退,槐针上附的是他的本命鬼力,烧化等同就是消耗他的修为,既然不能伤到李宏半点毫毛,不退难道还想等着被李宏烧干净,他色厉内荏的道:“好小子,敢不敢跟我划下道來正式比划比划,”言下之意刚才不过是试探,
当着大群徒子徒孙,老槐鬼很要面子,还在试图遮掩自己根本不是李宏对手的事实,
李宏不屑的道:“比划什么,懒得跟你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此话一出,山坡上大片槐树再次开始愤慨的剧烈摇摆,
“好了好了,”杜易子饶有兴味地看到现在终于发话了,他转过身对老槐鬼温言道:“槐山老弟别生气,山居枯坐,难道有客,今夜月色正好,不如我们手谈品酒,好过打打杀杀,”
言辞古朴温和,李宏暗想,这杜易子倒是个雅“人”,且愿意闲谈,看來此行使命有望啊,
杜易子向灵仪子和李宏招手笑道:“來吧,都到我山花小筑里去赏月,”
槐山子的脸青绿交加,很想拂袖而去,却明白自己修到如今仗的都是杜易子保护之力,哪里敢不听杜易子的话,眼见李宏和灵仪子都跟上去了,只好慢吞吞吊在后面,还回身道:“小的们别怕,祖爷爷我在,定要无礼小子向我赔礼,”
槐鬼们摇头摆脑,活像一群摇着尾巴的哈巴儿,
槐山子这才面有得色,整整衣冠跟了下去,
李宏分明听到,肚子里一大捧讥讽的词,涌到嘴边,却正好看见杜易子朝自己淡淡的笑,脸上虽有狗容,但明显是温和劝阻之意,
这杜易子有几分意思啊,看來他心底明镜似的,李宏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
谷底青碧竹楼顶,四人对月而坐,头顶只悬一线深蓝碧空,冰轮明月已到东天,恰好斜斜照进谷底,银光投射在身周烂漫山花上,扑鼻木叶芬芳夹杂着槐花幽香,此情此景令人顿消尘俗之念,
“我的山花小筑还不错吧,”杜易子微笑,将手一挥,楼下棋枰从窗口缓缓飞出,慢慢飞至四人中间,再次手一挥,一套酒具连着一壶美酒飞将上來,正好落在棋枰旁,
李宏看得饶有兴味,又暗暗将神识探查杜易子身体,
他是金丹初期修为,杜易子已是相当于元婴后期,按理來说李宏根本探不出杜易子修为,但李宏修的是《六灵咸仪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