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挽了挽袖子便上去。
我好不容易稍稍平定喘息,哄着宝宝,担心地望定上前的那人,“他一个人,不要紧?”
他的同伴胸有成竹地笑,“不要紧。”
又转过来看我,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异,“这位娘子,何方人士?”
他很年轻,一定不超过二十五岁,有张俊朗的面孔,很浓的眉,向上斜挑入鬓发,像鹰的翅膀。
我回答:“家住立德坊。”
他似乎为我的话狐疑着什么,但没有追问,转开了脸去。我的帷帽早在跑的时候掉了,他尽可以看我,不过他没有,是个守礼好义的年轻人,我因此对他很有好感。
他的同伴并没有和那几个人开打。那些混混似乎很畏惧他,只是说了几句话,便慌张离去。
那人顺手拣回我的帷帽,递过来。
他更加年轻,有与同伴酷似的容貌,和一双漆黑的瞳仁,如宝石般在初春的阳光下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