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房间说话。如今她爱和我说话,好似比与郭兰说得还多。
“我真不懂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她叹着,“睍地伐那么软的性子,阿摩又那么硬,两个人揉一揉倒好了。”
我笑,“龙生九子,九子不同。”
“你觉得谁好些?”她忽然问。
这我怎么敢答?只得说:“各有各的好。”
她也明白问得不好,又换个问题:“你觉得方才阿摩有没有道理?”
我想一想,“妾不能说。”
“为什么?”她看我,非常和蔼,“你说好了。你知道的,我喜欢听你说实话。”
我说:“妾不能——妾是江南人。”
独孤皇后轻轻地“啊”一声,拍拍我的手,像是安慰,“我倒忘了,不该问你。”她合起眼睛,仿佛小睡去了。
我心里忐忑,总觉得有一件事坠在那里。犹豫了很久,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皇后……”
“唔?”
“晋王殿下,他——”我说一半,不知道底下怎么措辞,僵了片刻。
独孤皇后并未睁开眼睛。“哦。”她应了一声,表示已经明白,停了好一会儿,才又说:“罢了,你去叫他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