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嗽了几下。原来是膳房送晚膳来。
陈琼说来还在“病”中,送来的都是清粥小菜,她便也不留我一起用膳了。
这天难得我可以歇息,回了房自己坐着,终究烦闷,又站起来,到书案边画画。
才落了几笔,忽然一个宫女在窗底下叫我。
开了窗,她递进来一个纸包,说:“有人叫我给你的。”
我随口问:“谁啊?”
那宫女口很紧,侧过脸想了想,只说:“你看了就明白。”
我只得拆那纸包,拆到一半就明白了。里面装的是茶叶。
剑南蒙顶石花。
我手抓着纸包,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继续拆下去,茶叶在指间沙沙地轻响,像风打着树叶。犹豫了很久,我找一个罐子将茶叶装起来。
又回去画画,画的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凌乱的墨迹,正如依旧在心头轻响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