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陈珞在哽咽中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怯意。
“公主……夫人。”徐德言迟疑了片刻,不知该如何称呼,最后选择了一个万无一失的。
陈珞受惊一般震了震,盯着他道:“郎君,竟不肯叫我一声‘娘子’了?”
徐德言直起身,“徐某一介庶民,怎么敢在夫人面前如此放肆?”
陈珞用手堵着嘴,强行止住喉间的痛哭,良久,方从怀中取出半片铜镜,“郎君,还记得否?当日你我离别,以此镜为证,只要你我一息尚存,这铜镜便有重圆的一日。此镜在妾的身边,日日不曾离身,妾不相信郎君能够忘记!”
那铜镜,因为日复一日的摩挲,已泛出亮白的光泽来。
徐德言终于动容,迟疑片刻,也从怀中取出半片铜镜。
我这才嘘口气。
却听他说道:“夫人,这已是久远之前的事情了……这铜镜,请夫人收回吧!”说着,将铜镜推了过去。
我再也听不下去,忽地站起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