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降临,沙漠中的夜晚按理说应该特别寒冷,可是身在撒哈拉之眼中心,却全然沒有寒冷的感觉,这里似乎沒有四季,全年保持在22°~23°,正是人体感觉最舒适的气温,
我已经在帐篷里呆坐了好久,脑袋里好像胡思乱想了很多很多,又好像空白一片什么也沒想,兵王的话语、雾花的话语、还有星火的话语,句句历历在目,也许他们都是对的,也许我也沒错,也许这一切不过是造物主的疏忽,,他带给了人类爱和希望,却也不小心留下了该死的欲望,永无止境的欲望,
揉揉呆涩了一下午而麻木的脸,肚子有点饿,我走出帐篷准备去寻点吃食,说起來我们的“财政大权”可是掌管在兵王手里,再不去找他说不定我的那一份就要被贪污了,
刚走出帐篷,迎面一道人影冲进了我的怀里,我身子晃了晃沒退后半步,可是來人却被撞得向后跌跌撞撞的摔出了好几米,
“靠,你走路不长眼睛啊,”那人就坐在地上也不起身,蛮横的将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如果是别人我绝对一巴掌将他拍进土里,可问題是來人不是别人正是亚伯拉罕,我能把他怎么样呢,
懒散一笑,一手将他拉起,顺便胡乱的拍去他身上的灰土,装模作样的看看天上:“哟,什么风把您给刮來了,是西北风还是西南风,只不过,怎么也不给你落到个好位置,偏偏就扔到我身上了呢,”
“嘿,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我的不对了,”亚伯拉罕吹胡子瞪眼,一蹦來到我身前死劲拽住我的脖领,不过他又马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拉上我的手就走,边走边咋呼:“快快快,快跟我走,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我吓了一跳,急声发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人命,”
亚伯拉罕不断催促着我快走,一路上草草的为我讲解情况,却说那些大佬也不知道在拖拉什么,会议开到现在还沒开完,亚伯拉罕久久等不到主宰回來心下担忧,就想去会议地点看看,途中却看到有人起了争执,好奇心大起的他挤入围观的人群,才发现争执的一方是我的队友,眼看两方人就要打起來,大惊之下急忙赶來通知,
我的队友,那不就是兵王他们,不对呀,以他们的沉稳,不应该和人起争执的,不论是兵王、暴君还是雾花,可都是贼精贼精的人物,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
而且,亚伯拉罕怎么会知道他们是我的队友,我们可是在会议上认识的,那时候我可沒跟兵王他们在一起,问向亚伯拉罕,他显得有点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
这小子,看他那鬼头鬼脑的,准沒好事,瞧出亚伯拉罕有意隐瞒些什么,我哪有让他蒙混过关的道理,在我的逼问之下,他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只能老实交代,
“嘿嘿,那个,那个,嘿嘿嘿,”亚伯拉罕吞吞吐吐,一再拖延时间,不过看到我阴测测的眼神,还有手上越发显露的青筋,他也知道我是铁了心要知道,当下把心一横:“我不是说了要你加入我们命运吗,虽然你拒绝了,可我是谁,我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亚伯拉罕啊,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所以,所以嘛……”
所以了半天,也沒见他所以出个所以然來,不过我却渐渐有了想法,面目越发阴沉,慢慢有变黑的征兆,我停下了脚步,两眼紧紧的盯在亚伯拉罕身上,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所以……你就派人打听我,想要从中找到拉拢我的办法,”
“什么叫拉拢,你这是什么话,”被我一语道破,亚伯拉罕反而沒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竟是拉扯着嗓子冲我怒吼:“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想要和你一起共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道这不对吗,什么叫拉拢,那是别有居心的人才干的事,我像是那种别有居心的人吗,啊,”
我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一时喃喃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怔在了原地,他这话说得也沒错,可是明明是他派人调查我在先,怎么说起來却好像是我不对了,
我沒有发现亚伯拉罕眼中闪过的那丝诡笑,更不会知道他此刻在心里得意的狂吼,见我呆立在原地,亚伯拉罕勉强掩饰下内心的得意,一脸沉痛的揽住我的肩膀,和我肩并着肩靠在一起:“血陨啊,不是哥哥我说你,人啊,要阳光一点,是不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嘛,哥哥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可以用你那阴暗的内心來揣摩我伟大的思想呢,这次哥哥就不和你计较了,下场可别再犯啊,”
“怎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喽,”
我的声音低沉得就像是自地狱传出,寒冷得如同在往外吐着冰渣子,不过陷入自己编造的剧情的亚伯拉罕全然不自知,下意识的回答我:“不用谢,不用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谢來谢去的多沒意思啊,”
他犹自滔滔不绝的讲话,直到,我一把掐着他的脖领将他拉离了地面,
亚伯拉罕大惊,这才发现我眼里浓烈的怒火和周身不断沸腾的狂暴气焰,“嘿嘿,嘿嘿,血陨兄弟,有话好好说嘛,别发火,别发火,哦,对了,我们还要去救你的队友呢,该死,我们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