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到了医院的门口,车才刚停稳当,方凝就推开车门,急匆匆的跳下了车, 她向前跑了几步,脚下湿滑的积雪险险的要把她滑倒在地, “方凝,小心,” 陆恪宸在她身后叫着她, “小心,” 这一声小心让方凝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到李昶安披着一件大衣,站在了距她不远处的住院部的门口, 恍然间,像是在这茫茫的人海里,他玉树临风般的伫立着又甜蜜的就像是记忆里,幻梦中,他站在她的面前,就单等她去靠近, “还好吗,” 方凝走近了他,这几步迈动的极其的小心翼翼, 她的手臂想要去抱他,可是,怕触痛了他的伤口,怕会弄疼了他,至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这十几个小时的忐忑终究何來, 太过在乎, 直到走到了他的对面,看清楚了他眉眼间一丝一毫都沒有改变的清宁和悠然,方凝红了眼角, “你,还好吗,” 李昶安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蓬松,眼底已经有了黑眼圈,明显是带着倦意的方凝, 伸手,他挽过了她的腰,安安稳稳的安置在了他的怀抱中, 李昶安这时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很好,” 方凝不敢抱他,不知道他伤在哪里,手碰到了他的脊背,心底一片焦急的疼, “别抱我,你的手不是骨折了吗,” “沒事,” 李昶安在她的脸颊上淡淡的温柔的吻了一下,然后放开了方凝, “进去吧,” “好,” 方凝这时仍沒有忘了陆恪宸,转过身,她笑得极灿烂的对陆恪宸说, “走吧,” “不了,” 陆恪宸在离她几步的位置,站定了,笑着对方凝说, “我和他沒那么好的交情,再说,我也困了累了,我先去酒店了,帮你先安排房间,回头晚上的时候,我过來接你,” “好,” 方凝不自觉间和李昶安的手已经牵在了一起,她的柔软纤长的手指夹在他的指间,交缠,在陆恪宸的眼里,看着让他感觉一片刺目的温馨, 她的幸福是他之所求,陆恪宸这时把他的心放死死的钉死回了原來的位置,这一次來,他不过就是再给自己一刻半瞬的时间,告诉他自己她真的找到了她所需要的幸福, 他在心里暗暗的对方凝说,宝贝,你救过我一命,我不能弄疼了你,也不忍弄痛了你,所以,我允许你在他的身边,但是,别再给我下一次的机会,如果,真的有了那个时候,我真的,真的再沒有理由说服自己放手, 方凝转过了身,陆恪宸仍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忽的就闭上了眼承认白方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他和她的相遇再晚上三年,那么,他绝不会错过, 李昶安牵着她的手,胸腹的疼,隐隐的让他直不起來腰,可是他还是咬着牙,搂着方凝的腰,感受着那些源自于她的熟悉的感觉,问她, “累了,” “还好,全程走的都是高速,也沒有用多少时间,” “为什么沒坐飞机,” “这几天大雪,陆恪宸说,开车更保险点,要不也不知道机场什么时候有情况了,就当真是走不了了,我们出來的那天,哈尔滨这边的机场还封闭呢,” “是吗,” 李昶安递给了她一杯刚倒的热水,方凝接过去以后,他看着方凝脸上冻得通红, “为什么非得过來,我再过几天就能回去了,” “沒什么,” 方凝拿着水杯,就着薰着热气的水气,低下了头, 那些在电话里还能说出口的情话,现在她一句也说不出來了,只能是把头低垂了下去,而且是越來越低,想着这两天自己的失态,一时间,方凝忽尔的自己就被自己的慌张给逗笑了, “怎么了,想起什么來了,” 李昶安躺回到病床之上,他伸手往内一探,竟是血又浸了出來,虽是并不在意,他还是按了一下按键,把护士叫了过來, “你别看,” 就在方凝走上前的时候,李昶安止住了她的脚步, “坐好,只要等一会儿就好了,” 方凝也不说话,锁着李昶安平静的眼,她略斜着头,看着他, 但笑不语, 两个都沉默了一会儿,方凝喝完了杯子里的热水,身上略略的暖了一些,等医生和护士都退出去后,她才开口问李昶安,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來哈尔滨了,” “沒什么,” 李昶安这时靠坐在病床上, “就是不想让你操心,而且这些事情我自信能处理好,” “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 方凝不赞同的看着李昶安,他颈间的伤像是不深,只有一块长条的布贴在颈上,而刚才护士和大夫才换过了药棉的腹间,足足的已经全部都缠上了医用的棉纱, “一时失手,” 李昶安并不在乎, “那个像我的女人呢,” 方凝知道有一个女人代替了自己,这时也想起來了,便直接问李昶安, “她伤的重吗,” Rose已经在二小时前出了院,直接被公司里的人开车送往沈阳,然后坐飞机去香港, 这次,倒不是李昶安让她走的,当她醒过來以后,李昶安亲口承诺了她的自由,她就想要走, 只是,那时候她才做完手术,大夫并沒有同意,于是就和李昶安一起住了下來,在方凝來之前,Rose知道方凝要來,就到李昶安的病房里,对李昶安说, “让我走吧,我想你也不愿意让她见到我,” “好,” 李昶安也极痛快,另外又送了一套香港的公寓给ROSE, “谢谢,” Rose接过了房产证,看了一眼,却又放回到了李昶安的床头的柜子上, “我想我不需要了,以后我也不会有和李家有任何的瓜葛,我保证在你们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