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太子又远离他去了大理国,他这个时候开始亲近自己的子女,也许从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了,这位孩子们在他的生命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齐嫔擦试了一下泪水,“皇上啊,宇儿他命在旦夕,臣妾日日守在他身边却不见他好转,每每醒转之际,他便说道,‘儿臣不孝,儿臣要先走一步了’臣妾实在是怕得很那,万一他真的走了,臣妾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
“胡说,朕还沒有死呢,他怎么能死,”皇帝脸上已经然怒容,想來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底下每一个父母都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齐嫔泪眼朦胧,观察着皇上的脸色,半晌,便徐徐说道,“皇上,臣妾以为,宇儿和皇太子一直有些芥蒂,所以,宇儿回到王府休养比较妥当一些,这样也免得众臣一直议论皇太子,说宇儿又沒有犯事,为何要囚禁于宗人府呢,且他终日在后宫,连外臣也无法接见,一些不知道真相的人便在民间大恣妄言,这怕是对皇太子的名声不利,皇上若是同意,臣妾愿意同宇儿一同前往王府照顾他,直到他完全好了再回宫來,”
皇帝思索了片刻,也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本來,他就是为了那些民间的布告给弄得心烦意乱,此时,宇儿若是安然回府,那些谣言便会不攻自破了,
“嗯,就依你的去办吧,顺便太医带上两名回去,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朕來说,唉,他终究是朕的亲儿子,朕自是不会亏待于他的,”
齐嫔听到这里,便是心中一阵哽咽,就是因为是你的儿子,所以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的心,八成都是在皇太子身上,
自是不敢说出來,又谢了恩,这才告辞而出,
次日,慕容飞宇便由宗人府送了出來,一大队的人马护送着回到了岭南王府,
在这个过程中,自始自终,他处在晕迷中,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林若薰在太子的宫中,身后便有专门的宫女侍候着,太医开的药也是吃着用着,过了两天,病情也渐渐稳住了,
慕容弘现在开始着手帮着皇上处理一些奏折了,所以也抽不出时间常來探望林若薰,但不管多忙,晚上总会过來看看,坐坐才走,
俪妃倒也是殷勤,趁着皇太子不在,便是带着嫣紫过來看她,
床上的林若薰气色还算正常,只不过双眼有些呆滞,看到俪妃之后,便是泪水婆娑,
“來,别哭,听说是太子妃欺负你了,跟本宫说说,本宫现在想办法整她去,任她再厉害,此时在冷宫也翻不了身,”俪妃帮她擦着眼角的泪水,
林若薰摇了摇头,她身上虽然不痛了,但心里的伤却是沒有愈合,那残酷的折磨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永恒的阴影,
“本宫今日个过來告诉你,宇儿他被送回王府去了,他的身体应该沒有什么碍了,你不必在挂记,另外,皇后娘娘那边,她说让你安心养伤,然后这一次太子妃做得确实太过火了,皇后也不会姑息她了,你现在终日这样躺着也不是,听说皇上在下个月初九会安排一次大选秀……给皇太子选妃,如果你能早一点好起來,本宫想安排你也参加,目前虽然说前太子妃还沒有废掉,但她又也沒生出男嗣,所以本宫觉得将來也沒有戏唱了,你要是为自己着想,就把身子养好起來,
你也是知道的,在这深宫大内,如果沒有地位,就会任人鱼肉,本宫虽然不是你的亲姑姑,但是也希望你能好,将來也好有个依傍……”俪妃的这翻话也算是肺腑之言,
林若薰心中一动,泪光闪烁中,便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全到了十月初八这天晚上了,林若薰自从听的俪妃的劝以后便慢慢恢复了心情,开始配合吃药,下床走动,她原本就是一个比较坚强的人,虽然这一次的打击对她很大,但最终还是站了起來,
慕容弘宛如她是自己的宠妃一般,日日前來看她,给她多添了一些宫女和太监伺候着,
林若薰总是拘谨地与他保持着距离,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慕容弘对她非常温和,连细微处都替她想得周周到到的,可是她始终是无法接受他,在这个看上对沉稳持重的男人面前,她的内心丝毫激不起任何涟漪,
十月初九这天,便是皇宫选秀的日子,朝中自有不少大臣将自家的女儿选送进來,只因这并不是全国性的大选秀,所以排场不大,也沒有举行大型的仪礼,
加上林若薰一共就二三十名秀女,她们穿着统一的着装,站在储秀宫的大厅,
正厅大堂前面,坐着皇后和皇帝两人,他们两人手里正拿着大内总管递上來的秀女花名册,一一对号入座地看着,
左侧是皇太子,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蟒纹锦袍,好整以暇的坐着,目光越过众秀女,投向人群最末端的林若薰,
林若薰低垂着眸子,看向自己的脚尖,
身边,有两名秀女在低声议论着,“哎,那边岭南王过來了,”
林若薰心中一跳,侧过脸向殿外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