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來找我的,”
林若薰激动起來,仿佛在他乡遇故知一样,完全忘了以前她是多么的憎恶眼前的这个男人,多么地希望他早点消失,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带你去客栈吧,”赵绰飞面无表情的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他永远都是这副表情,不会多一丝笑容,也不会少一丝呆滞,
林若薰站起來,迈过门槛时,看到那个死状狰狞的尸体,仍是心有余悸,
“这,这是你杀的,”
“是的,我刚好路过,听到呼救声,所以赶了过來……”
赵绰飞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等林若薰梳洗完毕,便找她商谈,
他关好房门,站在窗子跟前,也不多话,开门见山,
“我是來找王爷的,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林若薰一怔,虽然这也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说出來仍感意外,
“我有见过他,可是,我不明白,他堂堂一个大燕国的王爷,放着自己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汴梁城來干什么,这不是主动投敌嘛,”
赵绰飞望着外面的大雨,伸手把窗子关了起來,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林若薰,
“唉,”竟然是长叹了一口气,仿佛是有莫大的无奈,随后,才缓缓说道,
“我也不明白啊,王爷从來沒有做过如此,如此愚蠢的事情,自从林姑娘走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十天,然后,就沒有下落了,我也是凭着自己的猜测一路找过來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找错,”
林若薰这才低低的垂下了头,“我知道,知道他在哪里,”
赵绰飞紧步上前,“在哪里,”语气终于沒有那么淡定了,由于声调上升变得有几分怪异,
“被人抓起來了,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啊,,”赵绰飞终于不淡定了,他抚额惊呼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把窗子打开,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然后又把窗子关上,反复几次,弄得客栈的店小二都听到了动静,过來敲门问是怎么回事,
林若薰微笑着把店小二送走,然后又把房门关紧,
在这里,是大宋,她知道赵绰飞不能贸然行事,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都逃不出生天,
“这样吧,我來想办法,毕竟这里我比较熟,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明天找找看,有消息再通知你,”
赵绰飞只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稍后,林若薰又补充道,
“你明天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去做,”
“什么,”
“帮我把乌骓找回來,它受了伤,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这么好的马,肯定有不少的人打它的主意,”
接下來,两个人分头行事,林府虽然不认林若薰,但她毕竟还是在这个城市里长大的,朋友熟人也有不少,打听消息的渠道总有的,一上午拜访了几个闺蜜,却是沒有得什么什么消息,
大部分的人知道赵若惠嫁给了赵子渊,奉子成婚的事情闹得现在也满城皆知了,闺蜜也劝她想开些,但是,就是沒有人听说有抓到燕国王爷的事情,
她也只是随便一问,既然沒有人知道,她也不再继续打听了,
如此说來,这必定是赵子渊在中间搞的鬼,把消息瞒得这么死,难不成他还有其他什么打算么,
纵是万般的不想见,为了慕容飞宇,她不得不去再次面对赵子渊,
面对熟悉的门庭,往日的记忆仍然历历在目,命运总是这么奇怪,你越是不想面对的,它越会逼你去面对,而越是想要得到的,它却会想方设法的给你骗走,
年幼时,由于赵王爷与林宰相的故交,林若薰多次牵着幼妹的手跨进这道门槛,多少甜蜜的童年回忆,多少欢乐的笑语声,仿佛越走越远,越來越模糊,
而今,这道红漆的大门便是不会再向她敞开了,
林若薰站在门口,徘徊了半晌,侧边的小门终于打了开來,
她欣喜地走上前,入眼的却是一个她想象不到的人,
门房去通报的时候,她就作好了思想准备,要么是赵子渊,要么是林若惠,无论是这两个人中的谁,她都会镇定面对,既然已经成了事实,那就放手吧,也许林若惠说的对,赵子渊从來都沒有亲吻过自己,是啊,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会亲吻一个臣服敌国男人身下的女子呢,她也瞬间明白了,赵子渊为什么不肯再多牵一下她的小手了,他嫌她脏吧,
虽然这种想法令她很心痛,可是,那毕竟是现实,如果说她很脏,那赵子渊跟她的二妹偷情就很干净了吗,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眼前走出來的这个人,跟赵子渊有着七八成相似的面孔,但他的眼睛却是十分清澈,恍如赵子渊年轻时候的那般清彻纯洁,他是赵子渊的亲弟弟,叫赵子研,幼年时,他也曾经是她一起玩闹的伙伴,只不过,在她的心里,他一直是个小男孩,其实自从赵子渊领兵以后,她便再也沒有來过赵王府了,自然也再沒有跟这个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