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吻印在她的头发,额头和嘴角,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珍贵的玉器,小心而又谨慎,还带着美好的温馨,
这让一直深受冷落的冰颜心里像火焰一样炙烧着,从前,这副表情只属于她尊贵的飞雪公主,为什么现在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这个贱女人,明明是如此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温存和怜爱,还说什么想离开王府,说什么想要回到大宋,这分明是欺骗她,这个贱女人分明是想从她这里得到她的信任然后好独占王爷,
看着那窗棂上,成双成对的剪影,冰颜心里的恨在恣意地滋长着,手里紧紧揉搓的衣角,已经是汗汁津津,皱成一团了,她大力地撕扯着,恨不得将手里的一切撕成粉碎,
贱女人,走着瞧,啪的一声,那只凝白的羊脂玉镯碎在了青石的地板上,顿时裂成了几截,丫鬟翠儿小心谨慎地提醒道,“主子,这是林姑娘送來的,”
愤怒的脚尖踢散了满地的碎玉,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她也会如同此镯,”
月色清凉如水,斜斜地从窗子穿透了进來,
一抹雪白的身影伫立在窗子前面,阵阵清风将淡淡的药香时不时地送入了屋内,紫纱帐中,那个娇小的人儿正在艰难的梦魇之中,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來……子渊哥哥,救我,带我走……”
那带血的剑梢,那邪魅的笑魇,还有那粗暴的亲吻,交织着出现在林若薰的梦中,她远远地望着子渊哥哥在眼前笑着,她伸出手,可是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他,仿佛他和她之间,隔着一个时空的距离,好缥渺,好遥远…
她焦急,她心痛,她失望,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林姑娘……林姑娘……”柔和而温润的声音,由于焦急而微微变得暗哑,
晴朗的天空,湛蓝如洗,干净得一丝云彩也沒有,
嫩绿的草尖还带着晶莹的晨露,在阳光下璀璨的闪耀着,宛如一粒粒坠落在凡间的星子,
慕容飞宇穿着一身劲装,飘逸的长发自髻角处分出两缕,用玉冠绾在头顶,披散在肩头,整个人干练清爽,线条优美的五官轮廓分明,被阳光镀上一层淡淡金色的俊脸熠熠生辉,仿佛涂了一层浅浅的金粉,
骠悍的乌骓不时踢腾着,仿佛是蓄势待发的勇士在进行临战前的热身运动,
林若薰穿了一身飘逸的丝质长裙,宽阔洁白的裙摆在风中轻轻飞扬着,像一只优雅的大蝴蝶,浓墨似的长发在脑后轻轻挽起,一朵洁白的莲花端庄地插在髻角,
一抹如同仙子般出尘的林若薰,像一朵盛开在云端之上的莲花,纯洁而优雅,段雨泽远远地坐在马车上,从车帘之后观望着,他手里的茶水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温度,
数位统一着装的持剑骠骑勇士,他们排成一字形,将慕容飞宇和林若薰围在中间,慕容飞宇斜斜地望着林若薰,优雅地打了一个响指,很快,一匹枣红马被牵到了她的跟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搞不懂,一个堂堂的王爷,啥事不做,大清早把她从被窝里拉起來,还带这么多人手,跑到这草原來干嘛,
“你不是想逃跑吗,你必须先学会骑马,”他骑着乌骓,绕着她转來转去,
看着她一脸的迷茫,他翻身跳下來,然后告诉她如何从马蹬上面骑上去,
他示范了一遍以后,她醒悟地点了点头,“让我來吧,”
他后退几步,抱着胳膊歪着头望着她,脸上带着莫名的笑,
她扶着马鞍,踩在马蹬上面,然后用力向上爬,
那匹马,居然不知道死活地往前走了两步,她慌乱地往上一跨,结果裙摆似乎被什么卡住了,一时间,变成上不了,又下不去,焦急之下,一张娇俏的粉脸憋得通红,
她试探着把跨过去的那只脚,又慢慢缩回來,双手紧张地抓着马鞍,那马似不有耐,往前走了几步,她心中一惊,顿时小脸煞白,赶紧又停了下來,
这种可爱的姿式让慕容飞宇忍俊不住,他恶作剧地扬起长鞭,在空中打了一个空鞭,
这匹马一怔,突然开始跑起來,她的身子照着惯力向前俯倒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扯着缰绳,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慕容飞宇的愉悦地嘲笑声一阵一阵传到她的耳朵里來,
之后,耳朵里就只剩下嗖嗖的风声了,她紧紧抓住马鞍的某个地方,惊慌失措地呼喊道,
“停……停…停啊,你这笨马,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