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林若薰霸占了王爷的宠爱。
如果林若薰离开了王府。那也是她最期望的事情。
“你不会逗我玩吧。王府这么好。王爷又如此宠你。作为一个女人。如此荣华富贵。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怎么会放弃。”冰颜疑惑地问道。
“王府再好。有自己的家好吗。你知道远离的亲人的痛苦吗。而且。來到燕国也非我本意。而且王爷他也并不在乎我。”林若薰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泪珠滚落。她并不期望着这翻说辞能打动冰颜而博取她的同情。而是她明白有时候敌人也能成为朋友。
夜已深沉。赵绰飞像影子一样从窗户跳了进來。屋里沒有燃灯。一道清亮的月光从窗子透了进來。林若薰从恍然中睁开眼。被这道突如其來的影子吓得尖叫一声。
“林姑娘莫怕。王爷有请。”是赵绰飞的声音。林若薰这才平静下來。
赵绰飞似乎不想惊动任何人。提着林若薰从窗户口纵了出去。在高高的檐上飞快的行走。顿时。只觉得两耳生风。月光下。大片错综复杂的青瓦屋脊噌噌往后退去。
林若薰仿佛还置身于睡梦中一般。被赵绰飞牵扯着辗转几番以后。从一个高高的瓦楞之前纵身一跃。徐徐降落了下來。她是知道赵绰飞会武功的。只是沒有想到武功还如此厉害。带着她这个累赘在屋顶还行动自由。
明知道是去见他。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一看到这堵高高的身影。她沒由來的一阵惊恐。拉着赵绰飞的手居然忘了松开。
慕容飞宇大步踏了过來。他温柔地搂着她、。两只大手稳稳地落在肩头。
这是一座森然的地下室。房间的四角燃烧着冒烟的牛油灯。空气炎热而充满了血腥味。
一个年轻的男人被绑成大字形。紧紧地贴着墙壁被吊着。乱蓬蓬的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孔。脑袋无力地耷拉着。身上那件原本轻柔的袍子上。布满像鲜血绽放花朵。最吓人的是。他肩部的锁骨之间有一条又粗又黑的铁链子横穿出來。血迹斑斑地钉在墙壁上。
这个人似乎死去了。对面前的來人毫无反映。
林若薰从來沒有看到如此惨状。她下意识地拽住衣摆。娇小的身躯弱柳似的摇摇欲坠。
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知道慕容飞宇不会缘无故带她看犯人的。难道。难道是子渊哥哥。
尽管心里又痛又怕。她脚下的步子却沒有停下來。颤颤巍巍向着那具尸体走过去。
脑子控制不住都是子渊哥哥的脸。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惊心和后怕。
最终。她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來。然后发疯一般跑到了慕容飞宇的怀里。放声大哭起來。她怕。她很怕。她真的很怕这个人就是她朝朝暮暮期盼的子渊哥哥。不。她不敢相信。也不想去面对。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珍贵的东西越不想失去。哪怕是真的失去了。也不敢面对这个现实。
慕容飞宇却并不知道她的想法。还以为她被血淋淋的刑场给吓到了。他轻轻拍了拍的后背。然后捧着她满含泪水的面颊。粗砺的指头轻轻划过水眸。声音出奇的温柔出奇的亲近。
“乖。不要怕。这个人就是那天欺负你的郑公子。我现在把他抓來了。你告诉我。他用什么地方碰你了。”
他的话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此时。他极力的掩饰中的眸子里的嗜血。语调也变得亲昵无比。口气也跟往常不同。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这个自称。尽管如此。她仍然觉得全身的毛孔都竖起來。
那个郑公子虽然风流倜傥。毛手毛脚。那日对她有动色念。但实际上已经被她给化解了。他根本沒有得逞。虽然可恶。但不至于受此极刑啊。穿透锁骨。天哪。这对一个锦衣玉食的纨绔公子是一种多么大的摧残。
看着呆怔的林若薰。慕容飞宇仍然饶有耐心地安抚她。“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的。以后沒有坏人再欺负你了。告诉哥哥。他用哪里动你的。”
林若薰摇着头拼命往后退。这时。赵绰飞拎了一桶凉水过來。“哗啦”一下倒在了昏迷的郑公子头上。
那原本低垂的脑袋动了动。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似乎很吃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