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炮听灰孙子这么说,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我第一反应也是和你一样,可我怎能逃走,我就握住剑,时刻准备扑上去。”
我惊恐地看着我师父,就见我师父还很清醒,在我昏睡前看到的他满脸痛苦的表情少了许多,他张开嘴开始说了起来,就见他脸对着身边那颗树说道:“在我看来,按照宇宙公约,你们这些树木都不能算作智能人,都不能享受被保护的优越待遇,你们被这个星球智能人当作食物,谁也无法制止的。”我师父说到这,停了下来,就听见我师父放在旁边的那个信号仪,传出了这颗树的声音,还是那种嘤嘤的哭声:“可你毕竟知道我们是有神经系统的,什么是智能人,我想是有情有意的,你明知道我们已经具备丰富的感情,为什么不能阻止他们,为什么不能救下我们。你光替我们痛苦,有什么用处。”
我师父说道:“你说的是对的,可眼前让他们放弃对你们的认识,把你们当作与智能人等同的同类,是不可能的。我想了想,你们看看这样行不行,也许能够保存你们逃过一劫。”就听那仪器又是迫不及待地说道:“你如果能够救我们,就救我们吧,你说说,可别像之前,反到让我们死得这么凄惨。”
我师父说道:“你们察觉这只正吸吞我血液的这条毒蛇了吗。它的外行进化早已远远超越你们,可它的神经系统,永远还是一只冷血动物,当这条蛇第一口咬到我的手上,就一下触动了我的灵感。”
那仪器又发出急迫的声音道:“是什么灵感?”我师父说道:“等这条蛇将我的血液吸干后,我的神经细胞也就空腔了,我再让我徒弟将这条蛇的神经细胞抽空,我启动我身上的能量泵,将你们的神经束越过我的身子,注入这条蛇身上,你们就寄生在它们的身上吧,可以逃离没有腿脚的痛苦,避开那些贪得无厌的智能人。游到其他地方,或是其他星球,发展你们的智慧。”
那树听到这,说道:“大师,要是这样,会对你有影响吗?”我师父说道:“不碍事,我和你们相比,不算什么,我还有子孙,还有徒弟,可你们要是灭绝了,就是一个智能群的毁灭。就按照我的做吧。时间不多了,我身上的血快给它吸光了,我得留些力气,启动输送泵,和条理一下这条蛇身上的神经元分布。”
我师父说完,对我一招手,示意让我过去,我刚听完师父所说,要吸干他的血,那就是没有了性命。我是直摇头,满脸是泪,对我师父说道:“师父,不能这样啊,我不能离开你。”
我师父马上露出愤怒的样子对我说道:“你再声音大点,就吓走这条蛇了,那样的话,我死得更惨,我是愧对这些树。你快将我这只手砍断,插入树干当中。”我一听,让我砍断他老人家的手,简直就像听到五雷轰顶,吓得呆立在那里,本来好好的是来这里游山玩水和拿咨询费的,怎么却遇到这样的悲剧。
我看见我师父的眼睛都立了起来,他刚才一大声对我说话,那条蛇受了一惊,开始晃动了身子,像是已经喝足了,就要离开。我师父立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现在最大的愤怒是对着我,是愤怒我没有动地方。我真是永远忘不了他那双眼神,是种无法发出言语的愤怒眼神,仿佛这世上一切毒恶的事情都是因为我而引起的,我就像失魂落魄般,走到了我师父面前,手起刀落,将我师父的左手给砍了下来,本来是想砍下那条毒蛇,却反到砍向了我的师父。我看着我师父的手滚到地上,那只断手一股殷血冒出,我当时真不愧是我师父的徒弟,并未被吓倒,刀锋一转,一剑刺进了那颗树中,剜出个窟窿,只听那树唉地一声。
我随手将我师父那流血的断腕插进了那树洞当中。转头呆呆地看着我师父,实际我是在等着他还要我做什么。
我师父看着我利索的动作,对我点点头,立着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线,安详地看着我,他心里最清楚,这是他老人家最后看我一眼了,真是千言万语,可不敢说出,他让我要平安地返回家乡。他又坚强地收回了慈悲的眼神,示意让我到远处等着。我真是不想再离开他老人家,但又怕坏了他的大事,还是慢慢退开了。
我慢慢地看着,我师父估计一切都做得妥当了,眼睛闭上,一动不动地在那里,那仪器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就见那条蛇缓缓地从我师父的手臂上退了出来,可这条蛇却没有离开,而是就地盘坐在那里,头抬着,看向了我的师父。
我一看这蛇露出头,手举利剑奔了过去,剑头对着这蛇头,一俯身抱住我师父,等我再一摸我师父,早已凉得像一块冰了,更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的身子酥软起来,一块块的外皮脱落了下来,变成了雪花般。
就在我悲痛之际,就听身后这蛇咝咝地发出声音,我回头一看,这蛇不住地向我师父点头,又缓缓顺着地面爬向了远处,我师父慢慢散成了碎片。
天又蒙蒙亮了,灰孙子感觉真是睁眼也能梦到鬼,对乔布斯说道:“我是眼睁睁地看见我的爹爹、我的弟弟、我的弟媳妇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和我说了一夜的话,还有郑三炮和他的师父,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