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监,你都看到了,这只不过星我们人的自然死亡过程,听我慢慢跟你说。
在我们星球的人种中,有千分之一的女子,她们出生是双胞胎的。在她们有生之年,和普通人一样,喜怒哀乐,婚丧嫁娶。可命运却在她们死亡时改变了。其实她们的寿命都不长,她们中必然有一个女子先死去,这也是人之常情,自然规律,就是你在地下看到的那个骷髅,可命运却会在那位未死的姊妹身上发生了变化,是厄运的变化。因为她们是连株而生的,等第一个女子一咽气后,不论第二个女子多么健壮,也不论她在天涯还是海角,她会立刻停止呼吸,甚至很快就会憋死。
那么强壮的人被憋死,是非常痛苦的,可谁也逃不脱这样的命运,在我们星球上管这样的姊妹叫做‘双葬花’,不论贫富,不论贵贱,不论怎么医治,都是如此的悲惨。可几万年前,我们的祖上发现了一个现象,那还是因为一件事情引起的,有一对姐妹,第一个死后,这第二个正好在这姐姐边上,她是痛苦地拉着姐姐的手。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妹妹虽然伤心,可却没有立刻死去,更奇怪的是,两个人的手就像你看见的那样,只要不松开,这姐姐身上的神秘物质就会供给妹妹生命源。妹妹已经停止了呼吸,完全靠着姐姐的生命物质供给,继续活下去。可这妹妹也慢慢发生了变化,她的手和身子慢慢变成了一颗植物的根须,长在姐姐骷髅的边上。从那以后,我们星球就养成了这种习俗,叫做姊妹共葬墓穴,就是我带你看到的。咱们下去的这两个墓穴是我精心给你看的,一处是发生在十日前,一处是发生在百日前。”
议长这话吓得我惊恐不止,难道世上还有这样苦命的人种,我问议长:“你们星球这样的人种现在还有多少。”
议长用手一指眼前的树丛,对我说道:“这些树就是那地下的妹妹化作植物后,长出来的。不下几百万颗。”
我眼望眼前这些郁郁苍苍的树木,想着刚才见到的那地下忧伤的女子情景,真是痛苦万分。
我已经明白了议长齐月林为什么请求我来,就是想改变一下这些人的基因结构。
可我,可我是无法做出这样的选择,宇宙公约中明确写着,任何痛苦都是自然现象,都不可以此为借口,改变生物的基因结构。此时此刻,这个梵蒂冈星球的百万孪生姐妹还是这样痛苦地走在死亡的道路上,刻着死亡的诗篇,听着自己的死亡过程。也在推演和抗争着生物的进化。
张大千讲到这里,这房中已经冰凉到了极点,张大千冻得也停了下来,月光已经完全消失,漆黑的夜晚只能映出淡淡的白影,一切就像张大千走进的那个坟墓。
灰孙子侧耳听着张大千讲的故事,再听听,那唰唰声音渐渐停了下来。云雾在众人的眼前冰凉地飘散着,仿佛映出了那墓穴中半死女子的影像,过了足有二十几分钟,只听寒雾中的蔡冰冰说道:“张大千叔叔,我明白你的用意了,更何况死不能再生,我只求你一件事情,你能帮我办一下吗?”
张大千忙收回深思,对蔡冰冰说道:“姑娘请讲,只要不违背公约,就是用刀剜我的肉,用你手中的刀锯我的骨头,我都做得到。”蔡冰冰叹口气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将我每天滴出的白色血液,化作有灵魂的精灵,在我死后存下我的哀思。”张大千听蔡冰冰这话,忙道:“姑娘,难道我的苦费心思就白费了吗,看到你美丽忧愁的影子,和我那痛苦的往事回忆,我都要死在你的面前了,你怎么还要流血,你怎么就不能回心转意,想想活的事情。”
一阵寒气陡然从蔡冰冰身边飘来,灰孙子、郑三炮真是看得都发抖,只听蔡冰冰微微哭泣说道:“这是我愿意做的,我控制不住自己了,这样对我来说稍稍能缓解些。”张大千见已经无法再劝服蔡冰冰,拉拉灰孙子,往门一指,转身要出大门。那郑三炮几个也想转身,张大千一指寒雾中的蔡冰冰,郑三炮几个又如被磁铁吸引住,定在原地。
张大千与灰孙子走出了门,就见麻衣婆婆还在门旁,正在焚香。灰孙子看着婆婆焚香礼仪,知道她是在做着宇宙南区的一种巫术,在为她的侄女求生。
张大千又走得略远些,对灰孙子低声说道:“看来这姑娘心如死灰了,现在唯一能够有些乞求的,是刚才她所说,刚才小姐说的将白色的血液化作灵物,你能不能去办来。”灰孙子瞪着张大千说道:“泰山太重,搬不来,我求求你了大督监,我可不是造世主,我能造出什么灵物啊。我经过这一夜,我几辈子的恶梦都做尽了,门外这老巫女还在做着法,房中这小短命的一动情,我是被前后夹攻啊。我已经崩溃了,我只乞求赶快离开这里,就是见到千万个死魂灵也没有这么恐惧的。今夜如果再停留此,就可能是我与郑三炮的‘双葬节’了。”
张大千脸一沉说道:“难道我就好受吗,刚才我讲述的那个悲惨事件,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真是命运安排,却让我有声有色地讲述出来了,讲到最后,那坟中的女子就恍恍忽忽变成了我的母亲。我多痛苦啊。这蔡冰冰丧夫、丧子都与你有关,你不看我的面子,还不看在老议长对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