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就像喝了玄幻药,开始回忆曾经的过去,那些从小到大痛苦的场面,一个一个在灰孙子眼前浮现,朦朦胧胧又与眼前的白影融在一起,灰孙子心道:“这女子真不愧是议长的女儿,能量可真足啊,通心丹的药力化作了冷源,已经传导到我的心灵了。”灰孙子也不知是腿没劲了,还是被冻的,坚持到最后,也堆坐了下来,冰冻的心开始变得迟钝起来。
时间就在冰点停止了,不知过了多久,灰孙子强打精神,看了一眼蔡冰冰身后的一面窗户,透过玻璃映射进来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房中的所有光线都消失了。一轮清淡的月光照了进来,照在冒着寒气的蔡冰冰身上,如果不是心灵死亡的阴影笼罩,简直就是一幅晶莹的月宫琼阁。
恍恍忽忽,昏昏沉沉。灰孙子有些睡着了,仿佛自己置身于了母亲去世前的那个夜晚,苍白的面容,苍白的月光。
灰孙子半睡半醒,突然听到唰、唰的声音,灰孙子猛地惊醒,望望光亮之处,此时月亮已经倾泻完月光,偏离了窗口,屋中更是昏暗。灰孙子看见边上的张大千几个也被惊醒了,都在寻找那唰唰声音出处。
朦朦胧胧,灰孙子就见蔡冰冰右手持着一把冰冷闪亮的匕首,左手平举着,那匕首正向自己的左手手指切去,唰的一声,刀划过了自己拇指,又唰的一声,划过自己食指,唰唰声听得灰孙子牙根战栗。
蔡冰冰切了几刀,停了停,轻轻地叹口气,又一刀唰唰切过了中指;蔡冰冰沉思片刻,又一刀切过了无名指,紧紧着,唰唰两声,锯掉了小拇指。
女子切过所有手指之后,将左手甩了甩,像是甩掉渗出的血水。又将刀举起,慢慢地从第一个手指切起。
这动作惊得张大千急忙说道:“姑娘,难道你的心就这么痛吗?”此时蔡冰冰已经第二次切过了中指,知道惊醒了张大千他们,边刺边说道:“叔叔,我每夜只有这样,我的寒气稍稍缓些,也少冻着你们,你们出去吧,你们跟着我,何苦受这苦。”
灰孙子听着细微唰唰的声音,真如那刀在挖自己的肉,灰孙子心道:“我已经崩溃了,如今夜我不离开这房子了。等到天亮,我不被冻死,就会被惨死吓死。”灰孙子双牙在战栗,真想用手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