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摇摆成一百八十度。飞舸如遭到狂风暴雨般,猛烈地撞击起来,刚被推向一边,又是一股巨大的海啸狂力,从另外一个方向袭将过来,将飞舸推向另外一边。只这么几个撞击,舱中的张大千众人已经滚作一团,身上磕得遍体鳞伤,张大千用手紧紧握住地面上的一个柱子,大声对阿凡达喊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冲击。”
趴在地上的灰孙子更是疑心是遭到了袭击,是遭到了星球流的撞击。灰孙子忙向飞舸的视屏看去,就见这飞舸像在风雨飘摇的大海当中,左右摇摆,甚至翻起了跟头,可四周却是空无一物。灰孙子更是吃惊地看到,这个飞舸的薄弱部位,天线、探头等凸起处,就像被冲刷一样,四面散落而去,飞舸的前蒙皮转眼一条条裂缝在裂开。此时那股吼叫声音渐渐停了下来。灰孙子大声喊道:“快准备逃,飞舸要解体了。”
真是由安静到惊恐的瞬间,几个人更是不知所措,这时就见从屏幕上显露出乔布斯从山顶上发来的图像,一道晶莹的光线正从晶体上射向四方,这晶体发出的光线更具有一股压力,真像砸夯一般,砸得郑三炮迅速往地下沉去,乔布斯惊恐喊道:“快回来救郑三炮,我支撑不住了。”
张大千、灰孙子真是心中苦楚,翻滚得呕吐不止,哪里还回得去,灰孙子对阿凡达骂道:“必是你发出那狗屁电波,激荡了原来的场力,我们与郑三炮是一起完蛋了,就看谁先完蛋了。”灰孙子说完,哇地一口血水喷出。
众人虽在摇摆之际,还顾及看了一眼敖丹桢,就见敖丹桢也被抛得在舱中撞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就听敖丹桢对阿凡达喊道:“快递给我一根针。”阿凡达听到敖丹桢这话,这匆促时刻,上哪去找针啊,更不知这敖丹桢做什么。阿凡达看看自己倒卧的边上,有一枚灭火器的启动长针,阿凡达将长针拽下,抛给了敖丹桢。
敖丹桢接过长针,就见她猛地对准自己的胸口,一针就扎了下去。敖丹桢这一动作,吓得阿凡达一闭眼,灰孙子更是一口血喷出。就在阿凡达这一闭眼时分,阿凡达感觉一股脉冲冲进了自己的神经毛孔,阿凡达赶紧睁开眼。此时敖丹桢已经拔出了那个长针,又是猛烈地向自己心脏扎下,一针针扎入,一波波脉冲从敖丹桢的身上发出,电波传到了阿凡达身上,看得阿凡达真是目瞪口呆。也就是三五分钟,敖丹桢前胸已经渗满了鲜血,殷红血水将她红色的衣服染湿一片,呈现出一块椭圆型的心脏形状。
阿凡达激动得热泪盈眶,对敖丹桢喊道:“够了,够了,激荡波已经停止了,快停下手吧。”随着阿凡达这声呼喊,敖丹桢也听清楚了,最后一针猛地一用力,深深扎到心脏正中。敖丹桢双手一颤抖,垂了下来。
此时飞舸的振荡渐渐停了下来,张大千和灰孙子忙过去扶住了就要摔倒的敖丹桢。敖丹桢缓缓坐下,眼泪默默流淌了下来,极为虚弱地自言自语说道:“朱莉娅先奶啊,不是我们不能了却你的心愿,我们实在没有这个能力啊。您的代代后人,从记事开始,就想踏上你的征程,可就是不知怎么做,以至我们一代一代人,天天怀着愧对你的内疚,像丢魂落魄一样生活在彼得堡星球上。”
阿凡达忙对敖丹桢说道:“公主啊,你已经做到了,刚才你发出的心律电波,相信朱莉娅的灵魂也感知了,这才慢慢消融了她的力场。”
敖丹桢点点头说道:“我只能做这些了,再往前我也行不动了,请你们将朱莉娅的遗骨和我的遗骨,还有齐力龙的遗骨安放在你们说的那个天国当中,让我永远陪伴我的祖母和祖父。”这敖丹桢说完最后一字,脸色越来越白,没有了气息。
让人联想到的感慨:走吧,落叶吹进深谷,欢笑却没有了归宿。走吧,冰上的月光,已从河床上溢出,挤垮了天上的银彩。走吧,眼睛望着锁定的天空,心敲击出暮色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