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天眉目看似随意流转。却也在顷刻间清清楚楚看到來电者的姓名。“卫将风”。慕容雪天顿时双眉一凝。心头的伤口宛如被撒了一把盐。疼得几乎无法抵挡。这个时候。在他们大婚将近之时。满心喜依然和旧情人打得火热。
“喂。找我有事么呀。”满心喜将筷子随意咬在嘴尖。带着笑意问。
慕容雪天看着满心喜脸上泛起的甜美微笑。显然她和对方有着较为亲密的关系。
“心喜。我要去日本。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卫将风说。
“你不才回來。又去日本做什么。”满心喜听出卫将风的口气沉重。嘴边顿时也失去了笑容。她觉得似乎有事情发生。为了通话不受干扰。她下意识地起身离开饭桌信步走到阳台。
“我男朋友自杀了。是为了我。不过还好抢救及时。都是我不好。赌气回国。现在我必须去陪他。他不能沒有我。我也不能沒有他。”卫将风无比认真的说。
“好吧。你要保重。不能做傻事。知不知道。”满心喜不禁为卫将风十二分担心。她最了解不过卫将风。一个能为爱生为爱死的同性恋男人。他的内心比女人还有脆弱百倍。这次他肯定又遇到了感情问題。
“放心吧。心喜。我会好好的。 无论怎么样。我都还有你这个好朋友。只是对不起。我不能去参加你的婚礼。”卫将风万分抱歉地说。
“沒关系的。你忙你的。只是记得好好爱自己。”想起以前因为失恋而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卫将风。满心喜仍旧心有余悸。
“知道。好了不说了。我赶飞机。”听得出來。卫将风又哭了。
“喂……”满心喜还是放心不下。她郑重地说:“千万不要做傻事。记得你还有我。”
“嗯。心喜。谢谢你。我会想你的。”卫将风说。
“我也会想你的。”满心喜说。
“拜拜。”卫将风破涕为笑。就算爱情如乱麻。但至少他还有一个最最亲密的朋友关心着他。
“拜拜。”满心喜听着对方挂断电话。心中却还是有着牵挂。回到餐桌前。她看起來十分不快乐。
“怎么了。脸色真么差。”慕容雪天为满心喜夹着菜。虽然他自己的脸色看起來平淡如常。但是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刻意掩饰。他的脸色一定比满心喜难看一千一万倍。就因为一通电话。原本开开心心的满心喜就变得闷闷不乐。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左右这个女人的心情。是谁在满心喜的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是谁在电话中随意说了一句什么话。满心喜就能立刻丢掉和他慕容雪天在一起的快乐。旧情人。是旧情人。是和满心喜同居过的旧情人。是在黑夜中和满心喜激情缠绵的旧情人。是彻彻底底拥有满心喜身体与灵魂的旧情人。慕容雪天再次听见他内心淌血的滴答声。滴答。滴答。一点点堆积起他比海还深的恨与痛。
“沒什么。一个朋友遇到了感情问題。心情不大好。为他担心。怕他做傻事。”满心喜如实回答。
“是因为你要结婚吗。”慕容雪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凌人的气势。心中怒火几欲控制不住。卫将风遇到感情问題。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满心喜嫁给了别人还是因为什么。如果你旧情人要和别人结婚。你是不是也会心情不好。
“因为我结婚。当然不是了。”满心喜看也不看慕容雪天。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題毫不上心地回答说。
慕容雪天看着无所谓的满心喜还想求证什么。热情的姑姑却一个劲的夹菜给他。一个劲地和他唠叨。他实在沒空追究满心喜的罪行。反正一切心里明白就行。“满心喜。我会给你幸福。我会给你快乐。然后我会去喜欢别人。将一切收回拿走。就像你当年对我一样。”
结婚的喜帖如雪花一般纷飞出去。
罗婷婷叼着烟。将喜帖揉碎。她是不会参加这个婚礼的。
罗致远打來越洋电话。安妮在纽约形势危急。不方便來参加婚礼。
慕容雪天挂断罗志远的电话。正在扫兴间。忽然一个年轻人飘然而至。年轻人穿着衣衫十分休闲。眉宇间有着和慕容雪天同样的神采。为了参加哥哥的婚礼。慕容英飞坐最早的航班回來了。
“英飞。回來也不让我去接你。”见到弟弟。慕容雪天喜不胜收。
“我认识路。”慕容英飞笑着说。“快让我见见嫂子。”
“哦。她在楼上收拾。我们去看看。”慕容雪天搭上弟弟的肩膀。可见兄弟两的感情很好。
慕容英飞抬眼看到满心喜。原本微笑的脸彻底僵住。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去。慕容雪天急忙追了出去。
“怎么了。”慕容英飞问。
“怎么是她。你们不早就分开了吗。”慕容英飞问。
“她人很好。”慕容雪天不知道该怎么像弟弟说明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人很好。你忘了她怎么喜欢上别人。怎么把你甩掉的吗。就算你不在意自己所受的伤害。难道你忘了妈妈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你气死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慕容英飞万分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