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闪过,正在捕网里挣扎的怪物顿时被射中倒地,挣扎了一下就无声无息。
惊魂未定,我往四处望去,四周除了在摇动的树木并没有人影,也没有任何人和异族的情绪。
到底谁救了我呢?
没来得及细想,我拔腿就往回跑。
大路上终于见到了侍卫伫立的身影,一颗心才安定下来。但脚步依然没有慢下来,风一般从他们身边过去,一直回到住所,
整个房间凄冷得没有人气。等全部灯都被我打开,重重的纱幔被夜晚阴凉的风掀起,一股阴幽的风旋入客厅,卷入我本就单薄的体内。
我认真察看了记号,正如我所料,他们进来大肆搜索了一番。这种搜索给我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就如你熟睡中,有人一直在旁边肆意地注视着你,你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对刚才的遭遇尤心有余悸,我像困兽一般在房内踱步。
一幕一幕闪过刚才的场景后,太多的不解和惊恐滞留在我心间。
脑海里闪出姬泽恩,内心的烦躁安定了些。一直没见到姬泽恩,思念以秒倍增着,不安和担忧也席卷着我,
他才离开我几个小时,我变得坐立不安,只有这个影子长时间占据我的全部思绪。想念变成了我唯一可以做的事。
似乎,我,堕入了爱河!
我为这个发现震惊着……
我一直在躲避着这事的发生,一直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辩解着自己已经明显出格的举动。
明白这一点,有种撕心裂肺地痛楚缠绕着我。
我突然很想哭,想念家人,想念庭院里的植物、窗台上的小花……
我知道一旦我意识到这个,就会给爸爸和妈妈,甚至家族,带去无尽的祸害。
同时,却是一如既往地顽固地想念着他。
自责、后悔、充满矛盾的爱意……都使我心如刀割,我让身子团了起来,渐渐地才发现痛楚一点一点来自背部。
当我意识悠转过来时,它已经在慢慢消退。
我不能昏迷,因为胸前和腿上有刘云浩用性命担保嬴宇浩的东西——虽然我至今也不知道它们有什么用。
我强忍着疲惫,艰难地滑下沙发,一点一点沿着冰冷的地板爬到客厅。
从茶桌上摸到了装满金叶玉花的浆液瓶,我费力地想打开,可塞子实在很紧,我用尽了力气才勉强拔出塞子。
这一切费了我很多精力和时间,即使我后来努力想让自己倒一点浆液出来,可还是没有支持住很快地陷入昏迷。
梦里都是祥和的景象。圣树发出亮光,四周都是奇花异草,好一处迷人的仙境。
悠悠醒来时,我躺在冰凉的地上。想起什么,立即用软弱无力的手地去艰难地触摸了大腿和腹部:它们都还在!
这点发现带给我欣慰和快乐。
无力爬起来,只能继续躺在地上,等着力气一点点回到我身上。地板在无情地夺走着我体内的热量,冷得我直打颤。我紧咬牙关,安慰自己说很快就会过去。
这时,里屋有很小的动静传来。只剩下如丝的呼吸的我惊恐地睁大眼睛,努力集中精神,企图听到闯入者的情绪。但过于消耗彻底的体能没能让我捕捉到。
因为恐惧我的手脚更加冰凉如雪,全身软软地瘫着,精神根本无法集中。
不会是那些怪物的同党追着气味前来报复吧?
我后悔刚才遇见侍卫时没能要求保护。
或者是沈漫瑶的人?
白天刘云浩的来访是否被扩大化?他们忍不住直接来逼问实情的?
如果是,我就只能等死,因为我身上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有罪,仅仅那张地图就足于证明我图谋不轨,它会要我的命。
沈漫瑶对封地的事务具有生杀大权。
这些都不至于那么可怕,死了就我一个人死,我唯一担心的是因为我,会连累到那位可敬的刘云浩——全心全意为嬴宇浩的刘云浩。
焦急让我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