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儿突地一跳。心底徒然慌乱起來:“皇上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尚未明确。若她就这么死了。我们会不会被追究啊。”
李选侍的心咯噔一声。连端茶的手都抖抖索索的颤抖起來。茶盖晃得乒乒乓乓。口齿哆嗦道:“要.......要是追究起來。我们.......岂不是.......要给这小贱人陪葬。”
玉嫔厌弃的翻着碧绿汪汪的眼珠子。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叱道:“都给本宫住口。贱人死了更好。倘若皇上追究起來。本宫只说是给本宫的九姐姐报仇雪恨了。”
兰妃的脸色不如方才明快。心底渐渐发虚。茗慎在文浩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沒有人比她在清楚不过了。于是不动声色的给蕙儿递了个眼色。扬了扬脸示意她过去看看。
蕙儿很是会意。连忙过去俯在茗慎身边。将手指探到了她的鼻息。感觉还有微弱的热气儿往外喘。立刻抬脸笑道:“回禀主子。贱人还有气息。”
兰妃听了这话。只觉得全身紧绷的神经瞬间松缓下來。紧接着又以手扶着额头。秀丽的长眉轻轻一挑。嗤道:“还以为她多大本事呢。竟然连这点刑都吃不住。难道就沒有一种刑罚。既弄不死人。又能折磨得人痛不欲生。”
玉嫔闻言有片刻的出神。旋即唇边恶毒的冷笑道:“在我们南安国。但凡不贞出轨的女人。都会受到穿刺的刑罚。兰妃娘娘要不要给这贱人用上。”
兰妃从未听说过此刑。不解道:“穿刺是什么意思。”
在座几位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么新鲜的词儿。忙竖起耳朵听着。只见玉嫔眉梢得意的扬起。为诸位解释道:“穿刺就是就是用一根木桩从女人的下体刺入。然后在从嘴里伸出來。受刑的人被穿在木桩上后。即便不吃不喝。还要等到熬过三日的痛苦折磨后才会死亡。不如我们就用这种方法折磨这贱人。但是我们可以不刺的那么深。这样一來。既能让她痛苦不堪。又可以不留痕迹。还不会要了她的小命。”
这样令人发指的酷刑。立刻让这群深闺长大的中原闺秀们毛骨悚然。胸口一阵干呕。苏才人到底还是书香门第出身。对这种浅显肮脏的手段表现的极为恐惧。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忍不住道出了心中想法:“这样做。会不会太过残忍了点。”
钱娘子虽说是个小家碧玉的背景。但是对这种新鲜而刺激的酷刑露出极度的期待。咧嘴笑道:“对付淫﹡妇就得用这种残酷的手段。与这贱人來说。似乎在合适不过了。”
其实。兰妃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把茗慎当奴才一样使唤。顺便羞辱一番。只可惜茗慎的骨头太硬。根本不吃她那一套。倘若这种令女人闻风丧胆的法子能够震慑住她。那自己岂非可以如愿以偿了。
一想到此处。兰妃眼底便涌起了笑意:“就按玉嫔说的办。本宫不在乎使什么手段。关键是得让她屈服下來。否则咱们日后再折磨她。还有个什么趣儿。”
李选侍娇媚一笑:“兰妃娘娘说的是。只怕这小贱人见了这见这阵仗。吓的两腿发软。在也不敢跟您狂傲了。”
“说的对极了。”兰妃嘉许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着下面的嬷嬷们。声音软糯轻笑道:“快去拿盐水把她泼醒吧。本宫等不及欣赏她吓破胆子的模样呢。”
“盐水里在掺杂点辣椒水。痛死这小贱人。”玉嫔冷漠一笑。那模样真真毒辣至极。
“奴才遵命。”嬷嬷们齐声应道。不一会便抬來了盛满椒盐水的木桶。“呼啦”一声。一股脑地往茗慎伤痕累累的身躯倒下。椒盐水流过那些细密的针孔。浑身的伤孔都像被火烧起來一样。炙辣辣的疼入骨髓。宛如刀割。痛得原本昏迷不醒的茗慎。像条断了七寸的白蛇般惨叫扭曲起來。
“嘶.......”茗慎疼的倒抽了口冷气。意识逐渐苏醒过來。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可是张开眼却发现自己还在关雎宫。顿时一颗心像从谷底坠入了深渊。仿佛永无底线的往下坠一般。
就在她意识下沉的时候。两个嬷嬷用力的抓起來她的胳膊将她驾了起來。如同拉扯一个提线布偶一般。让她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
兰妃抬起眼睑望着她。完全沒有一丝怜悯之心。嘴角勾起一道极美的弧度:“慎秀女。你服与不服。”
茗慎散落的长发遮住了大半惨白的脸。强忍着浑身的剧痛。死命的咬住下唇。从牙缝里挤出话來:“我不服。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來吧。”
“很好。”兰妃的唇边的笑意越來越深。慢慢沁到了眼底。可那笑意却是冰冷如霜:“真有骨气。呆会儿给你用穿刺之刑的时候。希望你还可以保留这一寸风骨。”
什么。穿刺。
茗慎骤然瞪大了一双漆黑的眼珠。身子猛的打了个哆嗦。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她未出阁前。曾经无意间听到父亲跟人说起过南安国这种惨绝人寰的刑罚。当时就在她心里留下了一片难以抹灭的阴影。听到兰妃说要用这种酷刑來凌﹡辱自己。恐惧顿时如千万只虫蚁啃噬过她的神经。
这时。茗慎恐惧至极的看着玉嫔身边的侍女拿着一根滚圆粗壮的木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