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凝起了神色。坚定道:“江山。美人,本王两个都要。”
慕容凡望着一脸坚定的文浩。铮铮言道:“慎妃之罪罄竹难书。她毒杀先帝。逼死亲父。荼毒姑母。而且还设下美人局害死了珍月儿公主。如今又染指皇权。屠戮宫闱。一旦皇城攻破。固伦公主饶不了她。南安世子更是饶不了她。即便你想保她一命。别忘还了还有你的老皇叔。他手上可是有先帝爷留下的一张空白圣旨。“
“这些不用你不说本王也知道。“文浩面色瞬间变得得异常肃然。声音苍劲低沉。墨玉般的眸子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殿下既然知道。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将來大业得成。您还想立她为妃。弟占兄嫂。这可是千古的骂名啊。就算您不在乎名声。您也过不了老皇叔这一关。”慕容凡这么淡定的脾气都着急了。因为十分渴望得到答案。导致说话语气有丝迫切。“殿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否明白告诉凡。”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算坐拥江山又有何用?出兵讨伐之事关系重大,容后再议,夜魅既然回來了,你就择日娶她过门吧,她是自小跟在我身边的人,别薄待了她.”文浩自嘲的笑了笑,留下一段比风还难捉摸的话,默默的朝远方走去,那身影显得有些沧桑。有丝孤独,无形间一股雄伟霸气浑然自发。
“这是自然.”慕容凡听他提及夜魅,脸上的焦灼褪去几分,随即反映过來, 迅疾的的追着文浩的背影,威胁道:”殿下要是在不做决断,臣就把你爱上慎妃的事情告诉老皇叔!”
“你敢!”文浩猛然止步, 锐利的眼眸隐约散发着凛然,浑身透出让人不敢领教的冰冷。“你要是敢告诉老皇叔,本王就封夜魅为妃,将她雪藏深宫,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他说这话绝对不是在吓唬慕容凡,夜魅是他的贴身侍婢之一,虽然他一直沒有碰过她,但只要他愿意,把夜魅摆在什么位置都可以.
慕容凡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无疑夜魅早就成了他的软肋,英雄难过美人关,此刻他突然有些能理解文浩对慎妃的那种痴情执着.
月亮从东方的天边悄悄地露出笑脸。柔和的光芒。却给人一种舒适和迷恋的感觉。
王妃的寝宫里,茗婉与江燕相对而坐,江燕将手中的一枚白玉棋子落在棋盘上,莞尔轻笑道:“王妃姐姐才思敏捷,棋艺精湛,妾身都有点应接不暇了,看來这次您是稳赢的局.”
茗婉哼笑一声。嘲弄道:“本王妃赢你有什么意思? 王爷又不喜欢你,赢了也是白赢.”
江燕被她直揭伤疤,脸色苍白了几分。半响。才勉强挤出一抹笑:“王妃姐姐又何必杞人忧天呢?只要王爷攻破皇城,慎妃那贱人必死无疑,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争长短.更何况您如今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将來是要母仪天下的,岂是慎妃那种低贱出身的人能攀比的.”
“你以为王爷一直不发兵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在乎那个表子娘养出來的贱人.”茗婉说到此处,更觉得心头憋闷难受."你以为本王妃凭什么怀上王爷孩子?还不是王爷酒醉,把本王妃当成那个贱人,才临幸了本王妃!”
“啊!”江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眸,只知道王爷夜夜宿在王妃的寝宫,竟不知他们之间也不似表面那般琴瑟和谐,比起自己独守空闺來说,王妃倒比她更可怜,看得见,却得不到.
“王妃,妾身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咱们把王爷喜欢慎妃的事情告诉老皇叔,王爷性格冷傲孤高,说一不二,如今也只有老皇叔能镇的住他了.”
茗婉听完大怒, 云袖一扬。将棋盘之上的黑白棋子纷纷扫落在地。接着讽刺一笑:“你以为本王妃沒有想到么?江燕,你要自作聪明你去说,少來撺掇本王妃,你当我傻么?我去说了,王爷就是不杀了我,也不会在见我了.”
“王妃姐姐莫要动气,都是妾身考虑不周全!”江燕欠了欠身赔罪,见茗婉怒气渐消,拉她坐了下來,轻声笑道:“这件事情你我不能说,总要有个人去说的,不如咱们偷偷放出风声给蒙将军,他性子耿直,知道后一定坐不住,去找老皇叔商议,到时候王爷怪罪下來,你我只当不知道,反正他喜欢慎妃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怪罪不到咱俩头上.”
茗婉下意识的咬了唇片。精致的脸蛋沁出冷笑,精锐的眸光上下打量着江燕,缓缓道:“这件事本王妃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想去办就去吧,事情败露出來不要连累到本王妃头上,记住你不是为了本王妃,而是为了你自己,本王妃已经有了子嗣,就算宫闱寂寞,也有了依靠,你却仍然是个完璧之身,是该去努力努力了.”
茗婉说完起身拂袖而去,她知道,江燕一定会去做的,等到姐姐死后,她在把江燕做的事情告诉王爷,那么后宫之中就属她一枝独秀,而且她还是慎妃的妹妹,王爷的思念无从寄托,恩宠自然会爱屋及乌的转嫁到她的身上.
夜风从半掩的窗棂吹入西暖阁。掀动轻纱幔帐。旖旎之色隐约而现,鸳鸯被里翻起了红浪,风中似夹杂着若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