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文轩暧昧的问道,故意将呼吸喷拂在她的脸上,
茗慎缓缓勾起一抹很不自在的笑容,“奴才是白大人献给皇上的舞姬,”
文轩嘴角轻佻着不悦,忍着脾气,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皇上的舞姬,”茗慎娇躯战栗了一下,连忙低下头,
“到底是谁,”文轩锐利的眸光恨不得斩碎她面上似有若无的轻纱,
茗慎怯怯仰望着他邪佞的脸,瞳孔泛着飘渺的雾气,“我……我只是个女人,”
文轩听完,终于戏谑的笑了:“你是谁的女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自然应该是皇上的女人,”面对他的咄咄逼问,茗慎迷迷蒙蒙的眼睛充满迷惘,但她也不敢轻易在惹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以前在他手上,可是沒少吃苦头,
“既然是朕的女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文轩心中一阵强烈的激荡,目光透出另一抹令人不安的冷笑,
茗慎怕极了他认出自己的身份,故而把头埋的很低:“奴才听闻皇上文采风流,斯文俊朗,所以前來献艺,只为……只为能远远望您一眼,余愿足矣,”
“朕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垂青,自古美女爱英雄,不是应该去思慕像项羽那样意气风发,年少风流的人物么,”文轩将脸缓缓的凑近她,嘴角微勾的浅浅弧度,柔和的嗓音像是述说情话一般悦耳,只是那双暗眸如罩寒霜,冷得让人直打颤,
难道他识破了自己,茗慎惊愕的仰视着他,力图冷静的答道:“不是每个女子都想做虞姬,相反奴才比较欣赏吕雉,是个一心一意辅佐夫君的好女人,”
“想知道朕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么,不说实话,猜测朕心,而且令朕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不守妇道,你觉得你属于那一种,”文轩虽然是笑着在说,但笑意半分不达眼底,那黑不见底的瞳孔里,不知正翻滚着怎样的滔天大怒,
这个问題像一道天雷劈到茗慎头上,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那就干脆不要回答了,
她此时也不知哪來的勇气,微微哆嗦的伸出一双玉臂,大胆的攀住了他的脖颈,无力的闭上眼睛,将自己微抖的红唇隔着轻薄的面纱生涩的印在了文轩略微冰凉的薄唇上,
文轩猛的瞪大了眼睛,对于她主动献上的这一吻颇感吃惊,这还是她一次主动的亲近自己,然而那一瞬的美好文轩还來不及品尝,她便如飘落枝头的叶子般在他怀中瘫软,
“妮子,你怎么了,”他急忙伸手扯下那碍眼的面纱,又放在她的额头摸了摸,竟然烫的像火碳,原來她描绘如此艳丽的妆容,只是为了遮盖她的憔悴病态,
茗慎已经不舒服好一阵子了,连番的打击还有那夜的淋雨,让身子本就畏寒的她一直都处在昏昏沉沉的冰冷状态,从刚才窝进他的怀里开始,便是依靠着他的体温才撑到了现在,
“皇上,让臣妾重新认识您一回吧,沒有仇怨,沒有欺骗,只有死生契阔,只有白头偕老,我们摒弃所有前嫌,人生若只如初见,”茗慎始终咬着唇,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心里说不出來究竟算是个什么滋味,总之非常的难受,
“别说了,朕先给你传太医,身子要紧,”文轩关切及焦急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他对这个固执的小女人的容忍,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对女人的忍耐程度,
“不……不要传御医,臣妾想跟皇上说会话,”虚弱的说完,茗慎又是一阵摇摇欲坠,文轩连忙将她横抱而起,放在了寝殿的龙塌上,
“你给朕乖乖睡一觉,现在什么都不许在说,朕哪也不去,天大的事等你醒來你在说不迟,”文轩忍不住轻斥她,心中愤怒她竟然会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为她盖好锦被,转头对外便是一声冷冽的怒喝:“李玉,传太医,顺便去调查下,慎儿她身上又发生什么事了?”
“遵命,”李玉战战兢兢的应到,额头发出了一片虚汗,刚才皇上说的是‘慎儿’而是不是慎贵人,看这势头,她即将复宠是谁也拦不住了,而且她已经知道是他带人杀了她的父亲,看來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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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根本无法用药,于是文轩便温柔的抱在怀里,端起药碗自己喝一口,在覆盖在茗慎的唇上过渡给她,连续如此,直到把一碗苦涩的汤药喂完,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
文轩沒想到那苦涩的中药,竟然也能在他舌尖透出甘甜的余味,他要不是怕药物过量也会伤身,真想就这样喂她喝下一碗,
茗慎瘫软的身躯在他怀中微微发抖,雪白的脸颊满细密的汗珠,口中嘤嘤不停的呢喃着:“犀嫔娘娘……嫔妾求求您放了彩凤……皇上……快去救承欢……皇上……我要见皇上……救救承欢……”
文轩看见她被折磨成这个模样,什么气都消了,只剩下满满的心疼,要不是灵犀來状告她思慕睿亲王,他怎么忍心看她受剥衣之辱都全然无顾,而且之后也不在关注她是怎么过來的,刚才李玉來汇报,形容着她被折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