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和忧伤,
,,,
养心殿里,夜红销金帷帘内一片旖旎春光,偌大的寝宫弥漫着浓郁的欢爱气息,野兽般低沈的喘息,酥媚入骨的婉转吟哦,混杂着肉体相撞而发出的噼啪声,响彻内阁,
六尺宽的龙榻上,灵犀纤细的脚踝被架于文轩肩膀,杨柳腰折,
他像对待那些野娼一般,将她对叠着操戈挺进,毫不怜惜的发泄着最初始的欲望,疾风骤雨金鼓狂鸣,她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抽动后,眼前一黑而昏厥,
文轩拍了拍灵犀透着红晕的脸颊,败兴的从她身上起來,随手披在肩头一件杏黄色的中衣坐起,清了清嗓子道:“來人,去传御医,”
“遵命,”李玉在帐外应了一声,立即派人出去,猛然间,只见茗慎和文浩已经闯进了寝宫,急忙阻拦道:“慎妃娘娘,皇上还沒起,您不能进去啊,”
“滚开,”文浩一把将李玉推开,让茗慎顺利的走进了寝殿之中,
茗慎对着帷帐之内的黄色身影下跪,声音平静无澜道:“臣妾叩见皇上,请皇上将秋桂放出暴室,”
文轩被茗慎撞见此景,倒有几分尴尬,但一见后面跟來了文浩,当下怒从心起:“越发懂规矩了,养心殿也是你们能闯的地界么,皇弟不懂规矩,慎妃你也不懂规矩了么,”
“皇兄恕罪,臣弟无心打扰,只是慎妃娘娘爱惜奴才,所以请臣弟來帮着说情,皇兄就把暴室的那个奴才放出來吧,”文浩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撇了眼文轩,又十分疼惜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茗慎,她爱着的丈夫在同别的女人缠绵,她却只能怯怯的跪在帷帐之外,她一定很心酸吧,
“慎妃,是这样吗,”文轩整理好衣衫走了出來,略带轻佻的伸出指尖勾起她的下巴问道,
茗慎仰望着他的脸,清澈的眸中,带了几丝恳求,“回皇上的话,的确如睿亲王所说,因为事出紧急,臣妾才冒失闯进,臣妾哪里会想到……皇上正在与她人恩爱,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勿要怪罪,”
“起來吧,以后想做什么跟朕说,麻烦外人多沒意思,”文轩冷瞥了一眼文浩,伸手将茗慎拉起,又转头对外吩咐道:“李玉,传朕旨意,将秋桂放出暴室,送回翊坤宫,”
“遵命,”李玉急忙吩咐人出去,只见御医走了进來,又硬着头皮的回來禀告:“启禀皇上,御医到了,”
“传进來吧,”
“是,”
御医走了进來,匍匐在地上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叩见慎妃娘娘,叩见睿亲王殿下,”
“起來吧”文轩指着床上的灵犀,不耐道:“瞧瞧她为何昏厥,看看还能不能救,”
“谨遵圣谕,”御医上前把了把灵犀的脉搏,然而见茗慎也在这里,面上便露出了为难之色,
“她怎么样了,”茗慎望了眼昏睡中的灵犀,眼底丝毫沒有怜悯之意,
“这……”御医面上的为难之色更浓,于是把询求的目光看向文轩,请示着到底该不该说出來,
文轩随口道:“说吧,无碍,”
御医得到了许可,娓娓道來:“回皇上和慎妃娘娘的话,灵犀姑娘已经怀有身孕,她身子原本就嬴弱,所以体力不支导致昏厥,还有,若想保住龙胎的话,只怕不宜在……”
“嗯,朕知道了,给开些养胎补身的药,别怠慢了,”文轩淡然吩咐,阴寒的眸子依旧一片冰冷,丝毫沒有要做父皇的喜悦,
“遵命,微臣告退,”御医抹了抹额头虚汗,如获大赦般退了出去,
太医走后沒多久,灵犀便悠悠转醒,她娇吟了一声“皇上”,却猛然发现茗慎也在这里,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和惶恐:“慎妃娘娘恕罪……”
“你又沒罪,本宫恕你什么,”茗慎微眯了双眼,冷笑,
“皇上……”灵犀一双水漾的眸,茫然无措盯着文轩,问道:“灵犀刚刚是怎么了,”
文轩淡淡一笑,答道:“你福气好,怀上龙种了,”
“真的,”灵犀兴奋的捂着要惊叫出声的嘴,暗淡的双眸霎时亮如明辉,她连忙裹着蚕丝被在床上叩首:“奴婢福气再好,也是靠皇上隆恩眷顾才获得的,奴婢应该多谢皇上,”
“奴婢,”茗慎蹙眉僵硬片刻,才想起她至今都还沒有位份,到底与她主仆一场,如今她也算是名正言顺了,不如替她讨个恩典,也算断干净了昔日的情意,
“皇上,灵犀如今都怀上龙种了,不如您就赏她个名分吧,”
“既然贵妃如此大度,那就封她为贵人,还住在你的宫里吧,”文轩眉心几乎蹙在一处,脸色顿时沉冷了下來,
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女人遇见这种情况会一丝醋意都沒有呢,而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还替别的女人讨名分,由此可见,在她心里根本就沒有自己.,
“奴婢多谢皇上,多谢皇上恩典,”灵犀连忙谢恩,眸中流光灼灼闪烁,喜悦难掩,
文轩勾唇冷笑:“都封了你位份,干嘛还一口一个奴婢,不嫌矫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