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甚至身上都是冰冷的.
文轩坐在茗慎榻前,紧握着她消瘦而冰冷的小手,一脸疼惜,
他转头,问跪在地上的几个御医:“娘娘的病还能好么,”
“回皇上,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亏损过多了,只怕是要……”御医越说心越慌,额头发汗,直到不敢在说下去,
“只怕什么,”文轩突然心尖一颤,怒吼问道,
御医胡须颤抖着,嘴唇蠕动道:“只怕娘娘在过几个月,就要油尽灯枯了,”
“狗屁,”文轩暴喝一声,指着那个御医的头,狠狠道:“你在敢胡说八道,朕先让你全家油尽灯枯,”
“臣惶恐,臣惶恐……”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沒有了么,”
“回皇上,除非把娘娘的气血都养回來,否则药石无灵,”
“废物,全都是废物,太医院怎么养了你们这群不重用的东西,”文轩震怒的嘶吼,将昏迷不醒的女子紧拥入怀中,又道:“你们去给朕想办法,要是治不好娘娘,你们全家都得下去给娘娘陪葬,”
“臣......臣等一定尽力而为,”御医们吓得七魂丢了一半,踉跄的跪地磕头,有一个人壮着胆子道:“江家是医药世家,睿亲王身边的江枫更是医术超群,只可惜他还的半个月才回京中,”
“传朕旨意,让江枫八百里加急进宫,给贵妃治病,”文轩用力的将她拥在怀里,幽然凝眸,墨灰色的忧伤从眸底流过,
他第一次觉得无力,他是站在权利巅峰九五之尊,却留不住心头挚爱的红颜,
茗慎听见‘睿亲王’三个字之后,吃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眸的是文轩冰冷的俊颜,在他那深邃的眸中有着一种叫做‘疼惜’的东西,
茗慎的心无端被触动一下,就像碰到了蜗牛的触角,慌张的又缩了回去,
“臣妾自知时日不多了,只望皇上日后能够善待承欢公主,善待臣妾的母家......”她气若游丝的说道,眼里水光潋滟闪烁,薄薄地浮动,
“说什么傻话呢?”文轩急声打断,声音丝毫沒有怒气,反而夹杂了几丝柔情,“你若敢撒手而去,朕就杀了承欢,杀了你们纳兰一家,
他说完端过药碗,耐心的吹着,温凉后,才递到她唇边,哄道:“乖,把药喝了,喝了就会好的,听话,”
“沒用的,治的病,治不的命,臣妾心里清楚,不过是在挨日子罢了,”茗慎摇了摇头,目光茫然的凝视着文轩,突然间,她厌恶了自己的虚假,嘴里冠冕堂皇的喊着‘皇上恩泽,天高地厚’,而她的心,却早已负尽深恩,
“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啊,皇上在里面……”李玉眼见白凤兮手提宝剑气势汹汹的就往寝宫里闯,急忙上前阻拦道,
“滚开!”白凤兮火愣愣地甩他一个耳光子,不顾侍卫的阻拦,大刺刺的冲了进來,
她刚进殿内,喉咙就发出一道凄厉的叫嚷:“皇上,您不能在被这个狐媚子迷惑了,她对您施了妖法,会伤害您的身体的,”
文轩看着醉熏熏的白凤兮,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沉声怒道:“凤贵妃喝醉了,來人啊,把她送回关雎宫休息,”
“谁敢拦我,”白凤兮厉声说道,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番气势,凶悍的持着剑胡乱挥舞,侍卫们面面相觑,沒有一个敢上前,
“慎妃,本宫今天就要诛了你这个淫邪的污滥货,以正宫闱,”她狰狞肃厉的说着,手中的剑如同一道闪电笔直的刺向茗慎,
“放肆,”文轩气的脸色大变,回身一脚落在她小腹上,将她整个人踢飞了出去,
只听“咣当”一声脆响,白凤兮手中的宝剑摔在了地上,
“皇上不要在执迷不悟了,这个小表子难道真就抵得过臣妾与您的多年恩情么,”白凤兮凄厉的哭泣,大口的鲜血从她口中溢出,她的心此刻在撕心裂肺的疼这,宛若刀尖猛地扎进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