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茗慎觉得快要被他的不可理喻给逼疯了,不由苦苦的嗤笑道:“他利用我,我利用他,我们之间互惠互利也没什么不好的,可是你呢?天下美人多了去,为何偏偏要我跟着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是想借助我彻底粉碎了你二哥的夺嫡意志?然后把我当做一个战利品带在身边,像全天下炫耀你无论是地位还是魅力,都永远在他之上罢了!”
“我竟不知,在你心里,竟是这样想我的!”文浩两眼气的赤红充血,抡起手掌就往她的脸上煽去,可见把她吓成紧闭着眼,筛筛发抖的模样,终究还是没舍得打下去。
于是,改用了两分力气在她吹弹得破的粉脸上捏了一把,狠狠的警告道:“女人,我警告你,别在自以为是,惹火我的代价,只会给你自己找苦头吃!”
“唔,好痛!”茗慎委屈的揉着被他拧疼的脸蛋,不禁长吁一口气,刚才那绷紧的神经终于松缓下来。
文浩余怒未消,上前一把掐住她尖尖的下巴,冷声恐吓道:“下次你要是在敢让我听见你满嘴的胡诌,看我不把你剥光了吊起来打!”
“混蛋,你闭嘴!”茗慎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扬起一记耳光子便甩到了文浩脸上,文浩自然想不到她敢如此,其实连她自己都震惊住了。
可能是深埋心底的几分骄傲被唤醒,也或者是真的因他刻薄的话而感到屈辱,所以她打了他。
“我……我……”茗慎刚想解释,却发现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她惊诧不已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文浩那黑的骇人的峻颜,以为他走过来要打她,当下心中害怕到了极点,猛不妨的推开了他,撒腿就跑,像只被猎人追赶的野兔,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望月楼。
此时的畅音阁,戏已唱到了尾声,吃饱喝足的人们有些早已离开宴席,三三两两地在御花园附近散步消食。
文轩见茗慎换衣服换了这么久都没回来,有些担心,便出去寻找,刚巧看见睿王妃,南宫雪,江燕等人凑在一起闲话!
见他走来,南宫雪立即绘声绘色的描述道:“哎呦,你们是没瞧见啊,我去望月楼换衣服的时候,只见慎侧妃的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以为是端亲王呢?没想到捅破了窗纸一看,居然是个比端亲王高壮许多的黑衣男人,他们两人竟然还不知羞耻的拥吻在一起,连衣衫都解开了呢?”
江燕瞟了眼面色微变的文轩,佯装吃惊道:“真的假的,看慎侧妃不像是那种人啊,该不会是遇见采花贼给强迫的吧?”
茗婉冷笑道:“采花贼如何进得了大内,保不齐是个哪个侍卫私通也未可知,我那个庶出的姐姐啊,打小行为就不检点,男女大防也看的不是很重,开放的很呢!”
文轩阴寒着一张俊雅的脸,定定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听着她们的一言一语,隐藏在袖侧的手早已蜷曲成拳,握得咯咯直响。
就在他怒意冲头的时候,茗慎发髻微乱的朝他走了过来,身上崭新的衣衫起着可疑的褶皱,唇角和脖颈依稀可见紫红的吻痕,面色亦是欢爱之后,潮红未退的样子,再配上刚刚的那些流言,顿时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揣测万分!
“换个衣服怎么换了这么久?”文轩冷着脸问道。
茗慎心虚的垂下眼道:“对不起!”
“既然换好了,那,咱们回府吧!”文轩伸出掌心递到茗慎跟前,此举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令她感到震惊不已!
她抿唇一笑,轻轻把手交给他,任由他牵着她走出了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那一刻,茗慎的心底浓浓的委屈和惊慌,顷刻被夫君的这个充满信任和包容的举动,给融化成一碗甜蜜的糖水。
可是她不知道,融成一碗浆的糖水,是需要烈火来熬制,才能甜到舌根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