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放我出去,我不会嫁给你的,让我走,”
从皇帝的书阁把她领回來,会若就闹个不停,整个靖南府死静的气息顿时被震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南宫羽又从哪里捉來了女子调戏,殊不知比调戏更加过分的,他把她软禁了,
“不嫁,你竟敢说不嫁,你当我南宫羽是谁啊,”南宫羽全身被包得跟种子似的,软瘫地躺在病榻上,果然是身有重伤的人物不该到处乱跑,看他此时伤口裂开痛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带回江会若的云飞索性把帷帐都放开,这么自作孽的家伙根本不必时刻盯着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带着绷带从床上跳下來了,
此时的南宫羽听着隔壁会若拍门的声音,不爽地看着屋上横梁出神,
这么说來,那时会若见到的尹青尘,到底是谁,南宫心里有些闷,是会若在说谎还是尹青尘在说话,那跟他似乎毫无关系,如果不是他自己多插一脚是绝对不会受伤,他南宫羽是什么人啊,她是不是从來不知道他南宫羽是何等人物,为什么他对她的付出,她竟然能够如此的不为所动,
“云飞,”他对着门外叫道,
云飞沒有回应他的话,在给会若加了几把厚重的锁头以后,步履轻缓地走进南宫的房间,按照习惯來说,南宫就算是受伤了,也免不了要犯毛躁的,就算不说他也知道南宫想干嘛,“属下在,”
“上次,就尹青尘來的那次,我不是找了翠屏坊的婉翠么……那个,给我找回來,”
“可是会若小姐在隔壁,”
“别管她,反正……那丫头不要我,”南宫扭过头去,满脸郁闷,
云飞晃晃手中的钥匙,“那要不要放了她,”
“不许放,”南宫猛地扭回來瞪他两眼,云飞心想他准是想着既然江会若敬酒不吃吃罚酒,反正也捉住了,不如直接交给皇上,哪里知道南宫嘴角高高扬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靖南府吵得鸡犬不宁,会若不单止会生气大骂,还会踹门,
“砰砰砰”的声响却敌不过那厚重的枷锁,踢得会若累了,却拿一扇门窗沒辙,
“放我出去啦,他们真的会找上來的,”会若近乎哀求地晃着门阀,就算南宫忘记了会为了她而刺杀无辜侍卫的樱可,但她不会忘记,昨夜隐隐约约在月亮涯抚着她脸颊,说不论如何会对南宫下手的男人,昨夜只喝了几杯的她并沒有酩酊大醉,他说过的话语还萦绕在她脑畔,不过是模糊了些而已,她不会忘的,
亏南宫羽还说自己从不“自找麻烦”,现在他不单止揽祸上身,更危机重重,
忽然,
她不吼不叫不拍门的时候,靖南府静了,只听得马车声在府外停止,便是云飞的声音,“婉翠不在,既然你是今期花魁,便由你來伺候大人吧,你可能办好,”
那是个非常妩媚的声音,温柔腼腆地应道,“紫夕知道,”
紫夕,紫夕,好熟悉的名字,
会若愣了愣,那不是翠屏坊的……
云飞道,“主上,不是婉翠,可要带进去,”
“带进來,”屋里的人虽身受重伤,却还这么高兴,
身穿紫色绸缎,身材凹凸匀称的美女子径直走入南宫的房间,她侧目望向隔壁被五把大锁紧锁的房间,“那是做什么,”
“与你无关,快点进去,”云飞催促着,将她推进房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少管,”
不知道为何屋里的会若再无声息,云飞并沒有理会,替南宫关上门便离去了,
背对着门口的南宫羽却对这无声无息有些好奇,那女人倒是聪明,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打扰别人,毕竟是花魁,总是会若那种不成熟的小女子无法媲美的,
但是,距离越近,那股独特的香气味却愈加熟悉,
南宫似乎回忆起了谁,费力地扑扑折扇,“我说,云飞不找婉翠,怎么却把你找來了,”
“因为我是花魁啊,”女子嗲嗲说着,黏到床边,伸手挑开他单薄的内衣,“不正是大人您想要的吗,”
南宫笑道,“挺好的,”
大概南宫的反应不在她的预料之内,紫夕退开几步,躲过南宫触摸她身体的手指,“别装了,你该知道我是为何而來,”
“江会若么,”南宫扫兴地看着她的脸,那张熟悉的,曾经让他愤怒到几近崩溃,“我们办完正事再说她不迟,”
南宫话音未落,紫夕已一拳向床上捶來,南宫身手高强,自然不会为这一击所动,只要稍稍翻身就能躲开的攻击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至于她是如何当上花魁的,依靠她美丽的外表南宫不难猜测,但是为什么这样一个心怀鬼胎的人,云飞会沒有发现,引狼入室了呢,自从上次樱可下毒一事,庄氏二人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南宫笑道,“你倒是心急什么,”
“我不急,你只要告诉我江会若在哪里,她又把钥匙放在哪里,我自然不会为难你的,”
“为了那个啊,”南宫挑眉,“你怎么知道江会若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