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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帝(2 / 2)

即想到昭帝果然是已经死了,而金建似乎也因为什么原因自杀死了,想起以前他们君臣化名兄弟游戏民间,彼此间的相处倒也融洽,不由黯然神伤,但是此刻的金赏似乎全然不同于往日,神情淡漠,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峻,寒得像块冰,

病已有些恼他刻意冷淡的故作不识,不禁刁难发问:“哦,真不幸呢,你大哥竟然早夭,”

他原是讥讽金赏不肯坦承以前的情分,从晨起到现在始终装得好像从不认识自己一样,金赏仍是毫无表情,“长兄死于先父之手,只因武帝甚为宠爱,兄长恃宠而骄,与宫人淫戏,故而先父杀之,”

金赏叙述得十分平静,倒是将刘病已骇愣住了,他根本沒曾想金赏当真有位大哥亡故,更不会想到是金日磾亲手杀了自己的长子,

“陛下,该起驾了,”金赏再次催促,

病已肃然起敬,投向金赏的目光中已收起轻佻之意,“好……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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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谒高庙,金赏驾乘舆,霍光骖乘,

在前殿受玺即位时,霍光头戴九旒冕冠,穿了一身绣着山龙九章的玄纁衣裳,长长的蔽膝旁垂着长长的赤绶,那个时候,一身礼服下的霍光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威慑力,令这个刚刚登上帝位的年轻人不敢直视他的锋芒,

从前殿下來后,病已就再也不敢心存对霍光和蔼可亲之类的念头了,他心目中那位雷厉风行、敢于废帝的大司马大将军形象和眼前这个垂暮老朽、毫不起眼的老头逐渐吻合在了一起,

这会儿与他同坐一辆马车,前往高庙拜谒,完成即位大典的最后一个步骤,霍光换下前殿大朝上的那套公侯礼服,换上了一袭玄色曲裾深衣,头戴长冠,面带微笑的坐在他身边,神态安静从容、举止沉稳得倒似一位饱读诗书的学者,

明明已是秋日,乘舆的空间宽绰,通风和采光都极好,但病已坐在车内,却一直觉得喘不上气來,他不敢正视霍光,可又不敢不去观察他的表情,所以这一路上他一直偷偷用余光去扫霍光,好几次差点与对方的视线撞个正着,吓得他赶紧移开目光,假装在欣赏车外沿途的大好风光,

从未央宫去高庙的路并不长,可他仿佛渡过漫长的几个时辰,有霍光坐在边上,他就像是个怕做错事挨长辈训斥的小孩子,一颗心突突直跳,犹如芒刺在背,浑身透着强烈的不适,

霍光心细如发,刘病已的不适和拘谨他都一一看在眼里,待拜谒完高庙后,他沒再随车舆骖乘返回,而是让张安世作陪,自己另外坐车回宫,

和张安世同车的病已仿佛卸下了沉重压抑的包袱,更或是即位仪式已经完成,面前少了霍光,他年少跳脱的心性终于得到释放,

虽然,张安世以前并不太待见他,但是,张安世毕竟是张贺的亲弟弟、张彭祖的父亲,病已爱屋及乌,不免对张安世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彭祖知否,”他咧着嘴笑,露出白玉般的两排皓齿,笑容异常的爽洁明快,

张安世点了点头,他也明白自己的幼子和今上的关系,刘病已能在这个时候提及彭祖,说明他这人禀性念旧,得了富贵不忘本,张彭祖甚至张家的前景都是无比可观的,

“既然彭祖知道了,那平君也应该知道了吧,”遐想平君知道自己当上皇帝后的表现,他不绝莞尔,忍不住笑出声來,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要尽快把他们母子接进宫來,这两天一夜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他急切的想把自己憋了满腹的心里话跟她说叨说叨,

“张将军,”

“诺,”

他笑眯了眼,“想拜托你做件事,,我……朕封张彭祖为中郎将,加官侍中,叫他入宫随侍朕左右,明天一早让他带朕的妻儿一同进宫领赏吧,”

张安世诧异的瞪着他,一时捉摸不透刘病已下这道指令是有心还是无意,一个才登上帝位的天子,迫不及待地对自己亲近之人做出封赏,难道他想重蹈刘贺覆辙,但刘病已封赏的对象却不是无关的旁人,而是他的儿子,张安世在那个刹那闪了无数个念头,揣测着这位年轻的帝王,到底是天真无知,不识好歹,还是精明的想以退为进,借拉拢自己來应付霍光,

审视良久,直到车舆抵达未央宫,他终于得出一个考量的结论,,自己的兄长果然将这位年少的天子呵护过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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