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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鬼薪(3 / 3)

你母亲……好不好。”

平君用力吸了口气:“母亲很好。先前她哭得很伤心。今年好很多了。已经不大哭了。”

虽然早有准备。可听到那句“已经不大哭了”。他的心仍是撕裂般疼了起來。

平君却一无所知。抹干眼泪。将自己随身带來的一只包袱塞到父亲怀里:“这里有两身衣裳。一件深衣是母亲做的。一套襜褕是我学着做的……权当换洗之用。”她进宫前原想不到原來服役如此之苦。身边的人也都不告诉她父亲到底被判罚做什么事。她总以为父亲仍是在宫里做事。只是沒了年俸。沒了休沐归家团圆的假期。今天到了这里才发觉所谓的作室原來就是一个超大的手工作坊。而自己一向尊敬的父亲。居然干着下等奴婢才干的贱役。

许广汉唇角滑过一丝苦笑。深衣。他现在落得如此境地。如何穿得这么正统的服饰。

“真是她做给我的。”

平君不解:“当然。母亲和我一起做的女红。”

他笑了笑:“替我谢谢她。”

平君虽不懂。但也察觉到父亲并沒有太多的欢喜。她以为父亲是太累太辛苦的缘故。心里不免一阵酸楚。拉着父亲的手说:“你坐下來。我给你梳个头吧。”

不由分说的将许广汉强按在一张破了角的席子上。平君从怀里掏出一把小木篦。散了父亲凌乱的发髻。从井边打了点水。木篦蘸了水。一绺绺的梳通发结。这半年多來。许广汉沒洗过澡。更沒怎么打理过自己的头发。那长发很多都凌乱的搅在一块儿。打成了死结。许平君不敢用力扯。怕扯断了头发。扯痛了头皮。于是梳得格外全神贯注。

许广汉满腹心思。脑子里一直想问女儿这半年來家里面的境况。可又怕问出他惧怕的答案。犹豫不决间。他忽然察觉不远处有点异样。抬头举目。很随意的一瞥。却让他一下子呆住了。

回廊的柱子后隐着一赭衣女子。露出半张雪白的面庞。目光出奇冷淡的凝视他们父女共叙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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