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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兄妹(3 / 4)

时竟然滑了一跤。那一跤跌得不轻。磨得左手掌心都蹭破了皮。血丝直冒。她也顾不上瞧。心急火燎的跑到刘病已的房间。

病已躺在床上。王意给他加盖了两条被子。他却还是惨白着一张脸。干哑着喉咙嚷:“冷死我了。冷死我了……”

张彭祖也沒了主意。倒是王鲔年纪大。有见识。马上建议:“这得出去延医诊治。刘公子是受了风寒。得了热症。他年纪小。这病可大可小。可耽误不得。”

平君一听眼圈立即红了。王意皱眉:“我们在云陵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知道哪里有医者可请呢。而且。就算有。无人引荐。只怕医者也未必肯上门。这么大的雨天。我们总不能把一个病人抬來抬去吧。”

众人犯了难。看着病已躺在床上痛苦呻吟。平君忽然掉头就跑。

张彭祖追问:“你去哪。”话才落音。她人就沒了影。

王意沉吟:“我大抵能猜到她去找谁。”

刘病已突然哑着声大叫:“我沒病。我沒病。用不着去请什么医者……”

张彭祖插嘴:“我看你也不像是个生病的。淋雨得了风寒而已。至于像刚才那样哼哼那么大声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什么大病。快死了呢。”

王鲔慌道:“张公子。忌讳的话可不能乱说。”

王意瞟了病已一眼。轻飘飘的哼了一句:“我倒认为他是真得了病。不过不是你们以为的这种……”

房里三人正在拌嘴的工夫。许平君已经來到了金氏兄弟的房门口。她定了定神。整理好了自己的装束后。才敢去敲门。

吋吋……吋吋……有节奏的敲了十來声。里面沒人回应。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冷风呼啸。钻入门缝带出一种尖锐的哨叫。她的心忽然沒來由的一紧。

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变成了拍门。到最后她使劲全身力气用力砸。然后门突然开了。不是里面有人打开了门。而是因为她用力太猛。门被她砸开了。

嘎吱一声。门扉向内拉开。里面空无一人。金陵不在。金赏不在。就连那个说话笑嘻嘻的金建也不在……房间内很多行李都还在。只是他们的人不见了。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他们还能去哪。

她忽然想起。本该和刘病已住一间房的金安上也不在。一个下午她在房间与厨房來回走动。却沒有见到金氏兄弟中的任何一人。

“上哪去了……会上哪儿去……”想到病已病恹恹的模样。她眼睛一酸。不知怎的。眼泪就滚落腮旁。随手将泪痕擦去。她跑到前堂去找驿丞。只是天色已晚。驿吏们大多都回家去了。偌大个传舍内空旷得让人心头增添丝丝寒意。她找遍堂前屋后。总算在门庑上找到了一名值宿的驿吏。

找到时。那人居然已经熄灯就寝了。平君将他吵醒。他口气颇为不悦的埋怨:“找人看病。夜里宵禁。街上不得有路人出行。你这姑娘亏你还是长安來的。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

平君面色刷得白了。她只关心天气恶劣无法出行。却沒有留意到现在已经到了宵禁的时辰。这会儿别说病已出不去。就连医者也请不來。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发呆。那驿吏见状。却领会错了她的心意。于是软言劝她道:“姑娘你就别伤心了。如果只是为了瞧病。也不过是多挨一夜的事。等天一亮我便帮你去找……如果是为了那些官宦公子们伤心。也实在是沒必要。你听我一句劝。我在这儿做的日子虽不长。但见的人可多了去了。像这样的官宦子弟向來是來去如风。不过是玩笑一场……你年纪尚小。别太认真放在心上吧。”

平君并沒有听懂。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心里反反复复地想着。挨一夜。挨一夜……神志恍惚的往回走。

到了房门口。王意先一步迎了上來。见她眼睛红了。不禁问道:“怎么。那位金公子也沒办法。”

平君摇头。垂泪道:“宵禁了……”

王意一愣:“一时糊涂。倒忘了这个了。”搂住她的肩。安慰道。“你别哭啊。不是什么大事。我让王鲔给病已用热水擦身降温。他现在已经好多了。”

平君走到床边。刘病已气色好了很多。汗水将额线发际全捂湿了。脑门顶上像是个大蒸笼似的蒸腾着热气。他沒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哑道:“你哭什么。他们不理你了。”

平君摇头。神情非常落寂无助。

他心中一动。委顿的精神猛然为之一振。竟不由自主的从被子里探出手來握住她的一只手。他的手心滚烫如火。她的手心却是寒冷如冰。他轻轻握住那只白皙的小手。虚弱无力的摇了摇:“别哭。等我好了。我陪你玩……”

平君却哭得更伤心了。半跪半爬的倚在床头:“病已。病已。你的名字不是叫病已吗。”她低下头。哭得很是伤心。“如果你这次真的能马上好起來。我以后一定听你话。把你当亲哥哥一样尊敬。做你的好妹妹……”

握着的手。忽然无力的松开了。

平躺在床上的刘病已瞪大了眼睛。眼神迷惘的望着眼前这个不断哭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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