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被他抱着怀里,他眼里的蒙蒙雾霭般的迷失,像是眼前这女人他不认识似的,他滚烫的唇,慢慢的吻住了她。
和之前两次的亲吻不同,以前是掠夺,而这次他是温柔的探索,一点一点的触碰,他的唇瓣柔软的如同棉花糖,黏黏懦懦的在她唇瓣上来回允吸,倾尽了温柔。
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更像是化成了洁白的云朵,轻飘飘的只能紧紧的依附在他的身体上才能找到归属感。
两个人不知不觉把彼此的衣物全部褪尽,满室的暖黄色灯光下,两人肌肤上都染上了星子般的色彩。
她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两人都是全身心投入吻得忘乎所以,抚摸,喘息,都变得水到渠成……
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刻,她才微微的回神,只听到他在耳边细细的低语:漫漫,漫漫……
声声动听,百转千回……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还算他真的醉了,这一晚只觉得像是梦境里,他温柔的不真实,自己也有意放纵自己的思绪。
只想,什么都不在意地,把自己醉倒在他编制的童话里……
半夜,他霸着她的身体要了好几次,直到自己睡意来袭,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倒头就沉沉睡去……
安晴漫满身都是汗水,还有两个人缠绵而产生的液体,黏糊糊的,让她原来迷迷糊糊的醉意也退去不少。
她坐了起来,想下床偷偷的洗个澡,但看到他孩子气的睡颜,竟一时间不想动。
俯过身去看他,暗沉的光线里他的轮廓依旧是鲜明的,他睡得正沉,她借着还没有完全过去的酒精,竟然大着胆子试探的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喝了酒又是马拉松式的运动,当然睡得很香,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她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他柔软的脸庞,就像是她儿时贪玩趁母亲不注意,偷偷跑到厨房去戳没有烤熟的蛋糕。
温暖的触感瞬息从指尖传到心脏。这般美好,也是这般的不真实。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有了一点真实感,他没有丝毫戒备的任自己为所欲为的抚摸他的脸,那张薄薄的嘴唇,注定是薄情的人。
两瓣弧度恰到好处的嘴唇,此时也紧抿的透着淡淡粉红,就是这张嘴经常说出无数比马蜂毒针还要毒的话句,每句话都像把锐利的匕首,直插对方的软肋。
她被那些软刀子刺得已经身心俱焚,这一刻才让她觉得他是无害的,不会青筋暴力,不会大吼大叫,不会冷嘲热讽……
只在这一刻,也只有这一刻。
绝望的寒意从脚底层层的渐起直至心脏,很快就侵吞了他这晚给的些许温暖。
明天就会不一样了吧!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清醒的时候,他又会怎样恶言相对。
她的鼻触里莫名地发起酸来,好想哭,但要忍住,很用力的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身。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弄的有些许醒意,但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嘟囔了一句:“睡了啊……”然后翻过身子,把她抱在怀里。
他的大掌霸道的放在她纤细的腰身上,继续睡的香甜。
她伏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她也回抱住他,她想要获得些许温暖,却像是抱着一个冰冷的绝望。
阵阵的凉意泛上来,将她彻底冰冷覆盖,冰冷着她的四肢,冰冷着她的五脏六腑。
他果真是自己的劫难。哪怕自己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但好像这最后的气一丝息,就是为了爱他才残留……
第二日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她破烂的小房间里,身上穿的也是自己昨晚的仆人衣裳。
做了一场梦吧?梦里的他,不再对自己横眉怒目,还温柔似水的喊自己,漫漫,每一声都让她心碎……
现在梦醒时分,她也该洗洗去做事了,只是看着自己手上包的完好的纱布,也明白,这是一场存在过的梦。
一切回到起点,但也有不同的地方,那些佣人没人再欺负她,弯弯也不见了,虽然管家的脸色依旧不好,但她好歹没有受到不公平待遇。
还是会每天晚餐的时候在一旁伺候他吃完,依旧是把他所有需要的都准备好,他没有再跟自己说半个字眼,也没有再左右为难她。
她觉得自己生命突然就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这种感觉很真实。
而其实向泽勋这几日却每日都不爽快,总觉得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他每次看到安晴漫那张脸,想说点什么,却不能言语。
他苦恼的把他好兄弟,东方夜,还有许南煜喊出来,一起来到经常光顾的酒吧里喝酒。
东方夜是他们三人中间比较正常的一个,有固定的女朋友在身边,所以,对于莺莺燕燕来献殷勤的女人是直接无视。
而许南煜是完全另一幅种马姿态,来者不拒是他的口号,不主动不退却是他的风格,从他坐到酒吧里大沙发的那刻起,他的眉眼就没有停止过,不断的和来来往往的女人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