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尧是一阵头痛啊,就连上了药的大腿都隐隐感到疼痛,看易千寒已经解开了缰绳,骑在了马上,文尧只好咬着牙,苦着脸爬上了另一匹鹿马的背上,至于小笼包,没办法让他骑马,只能让它跟着跑了。
两骑一狼很快就出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城,继续向南开去,一直到中午时分,两人的速度才慢了下来,此时的文尧满头大汗,身子更是已经趴在了鹿马背上,要不是手还死死地抓着缰绳,早就掉了下来。
“前边有片树林,我们到那里休息下。”易千寒扫了一眼文尧,眉头微皱,拉住缰绳说道。
“好了。”终于要休息了,文尧赶快鼓足力气,驾驭着鹿马向前方的树林跑去,刚到树林边,文尧就一屁股从鹿马背上踉踉跄跄的爬了下来,嘴里伴着咝咝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嘣”一个物事掉到了文尧面前,文尧仔细一看却是一个青花瓷瓶,文尧捡了起来,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易千寒。
“这是入瓮特制的金疮药,你自己上药去。”侧着脸的易千寒不看文尧,冷冷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谢谢。”文尧也不多说,拿着金疮药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树林,过了一会,文尧走了出来,向着易千寒走去,伸出手把金疮药递给易千寒。
“我这还有,这瓶就给你了。”易千寒没有接,不过这回却没有沉默。文尧也不客气,道了声谢,向着自己的骑得鹿马走去,马背上还挂着文尧带的吃食,先是拿出给小笼包带的干肉,放到了趴在地上休息的小笼包面前,一上午的奔跑,小笼包也累的够呛,趴在地上不住的喘着气,文尧又倒了些水放在小笼包面前。
照顾完了小笼包,文尧拿出干粮背倚在树干上,就着清水慢慢吃着,还别说易千寒的金疮药还真好用,文尧只感觉两腿内侧一片温热,差点让文尧以为自己被颠出病来了,尿裤子了自己都没感觉?幸好不是,让文尧还有脸面对众位穿越前辈,腿间又有些麻痒的感觉,疼痛感也消弱了许多。
吃过午饭,休息了片刻,两人一狼又踏上了南去的路程,文尧也继续自己悲惨的骑马生活。
一晃三天过去了,这天傍晚时分,文尧一行人到了一个名叫红瓦城的中等城市,这里盛产一种红土,可以烧成红瓦,是帝国内贵族们建房子的首选材料,所以红瓦城虽不大,城内却是一片繁忙景象。
一个个店铺前,叫卖声,问价声,买家卖家讨价还价声,不过这里的店铺大多是空铺,因为红瓦自然都在瓦窑场里,只是在这谈妥了价钱,就会有一名小厮领着顾客去城边的瓦窑处取货。
这里的买家大多非富即贵,又因为运红瓦需要许多货车,红瓦城的车行也非常发达,而车行是三教九流的汇聚之地,车行一多治安自然就差了。这些三教九流不敢对大群的人下手,也很少对买红瓦的人下手,毕竟那些人也算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这些人只会寻找落单的人下手。
这不刚一进城,文尧就感觉到他们被人盯上了,文尧暗暗回头扫了一眼,只见身后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跟在文尧们的身后,偶尔朝着摊贩喊几句,小摊贩们都哈着腰,看着好像是在闲逛,但是看他们不时瞄向两人的眼光,就让人知道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文尧转过头扫了眼易千寒,易千寒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有发觉有人跟踪,不过看着易千寒眼中的冷厉,文尧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不知道谁在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