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吵。”李灼药咽了咽哽住的喉咙,“若斡,我比你更懂,我比你更痛,但是,是我的错啊,是我不该逃走,是你们以为桃妖小姐在算计我的,是我们没有去找她的……”
的确,因为一个慕容桃妖,他们的生活轨道都变了道,移了位。可她却置身事外的不管不问。
禤若斡忽然明白,他离慕容桃妖的距离,那么远,比她和衣星灿隔离九年之久的距离还要远。
————————————我是传说中讨人厌的分界线————————————
酒店不远处就是西城墙,城墙高高的,千百年来有多少人想逃出城墙;城墙矮矮的,千百日来又有多少人想跃进城墙。
城墙外的护城河还在环绕着清迈,守护着她的孩子,她的子民们。
“桃妖。”
“桃妖。”
衣星灿停下脚步,喘息两口气,对着不远处的桃妖道,“停下来。”
“停不下来,停不下来。”桃妖摇着头,已被揉乱的发丝不规则的晃动着,像主人的神经系统一样纠缠、混乱。
她自己都不明白,是怎样喜欢上衣星灿的,怎么又爱得那么深了。
喜欢就是喜欢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那时年少青葱的她,又怎么会想那么多,又怎么会想到以后的分离?
就在桃妖登机的前一刻,老管家钟叔满是担忧,“小姐,若是忘不掉,就别回来了吧,就在英国,好好的。”
小姐的性情他又不是不晓得,一旦认定的事,便一个劲儿的倔,不知是好是坏。
唉。
“是啊,桃妖姐姐……”邻家小妹妹皱着鼻尖点点头,“他离你差太远了啦。”
“我会回来的,不出五年,我一定会回来的。”桃妖笑了笑,仿若在为自己鼓气。
那时的桃妖还以为她会回来的,回来后还是那个桃妖。
象衣星灿深爱着的慕容桃妖。
“星灿,你可知道。”桃妖站在护城墙的凹处,抬起脚站了上去,伸出了双手,河风从指缝间穿过,轻抚面颊,与发丝嬉戏。“九年来我一直没有换手机号,我以为,我一直以为,有一天它会响起,会向我传递来自衣星灿的思念。”
桃妖闭上了眼,嘴角挂着柔柔的笑,仿若正沉静在一个甜美的梦中。
“可是,可是九年啊,星灿。”桃妖蹲下身,抱着自己喃喃,“我回来了,哪怕它从未响过。”
衣星灿摸了摸烟盒,却没有烟,为了药药和孩子,他早已被迫自己戒了烟,扔掉只有锡箔片的烟盒,双手抱着头,烦躁的揉着头发。
开不了口,问不出为什么。
往事的确已成风。
“妖妖,别再回来了,回来也不会再有那个衣星灿。”衣星灿站直了身,看着桃妖缩成一团的身影,衣星灿果断道,“九年前的衣星灿。”
“星灿?”
桃妖吸了吸鼻子,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一如多年前的嗓音,粘粘的,甜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