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药)……”衣星灿停住了脚步,明明在心里呼唤了千万次的声音,却悄然无声。
他扯扯额前的碎发,竟露出少年般的羞涩,忸怩不安。“咳。李灼药!你哭什么……哭……”
语气还是软了下来,衣星灿浅叹一气。很是无奈的揉揉李灼药的小脑袋瓜子。
不知何时起,他对她的泪全然没有抵抗力。
眼前的小人儿噘着粉嫩的樱唇,泪眼汪汪的像是被遗弃了,圆润的鼻尖通红通红的,整个人看上去比我见尤怜还我见尤怜,让人看了直为她叫委屈,忍不住将她拥入怀,好好怜惜。
衣星灿也就这么做了。李灼药也就傻了。
“傻丫头,没事了……”
“可是,可是衣先生,我今后睡哪儿啊!?”
……
不过不同的是,五年前是李灼药提出的,如今却是衣星灿主动请殷。
“走吧。”衣星灿牵着李灼药的手,像五年前一样,就连掌心的温度也未曾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改变。
李灼药呆呆愣愣的跟随着,眸光深深的停留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她好想用照相机,拍下这永恒的眷恋。
李灼药没想到衣星灿说的房子是五年前的地方,这个熟悉到五年前夜夜坐等良人归的一梯一户的私人公寓,装修简洁而优雅。
她同五年前一样,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的乳白色毛地毯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灰尘尘的,好不般配呀!
衣星灿转身,睥睨着凤眼,半响之后才冷漠的轻瞥她:“进来。”
“衣先生!我不能住在这儿!”
衣星灿面无表情,也不作答,弯腰换着鞋。薄唇紧紧的抿着。这里,呵,瞟了身后皱着小脸的人儿。
真没想过有一天还会回来……难怪他一直住在这里。
不愿离去。
“衣先生?……”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或者欠我人情。”顿了顿口,衣星灿转身,怕李灼药又发挥她独有的“自卑”,语气冷淡:“不过只是为了找孩子。”
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说每天早晨都要起床那般。
李灼药抬眸看着他,眼神里闪过痛楚与不可置信。她眨眨眼,声音轻轻柔柔的,她说。“哦。”
衣星灿背猛的僵硬。顿了顿……忽而他笑了,轻轻松松地一笑,有着男性独特的爽朗与——邪气。“你就负责帮我整理家,抵租金吧。”
“啊?租金?”李灼药囧了,他没说要付钱她才跟来的好不好。
“怎么?”衣星灿将房卡递到李灼药面前,眯着眼。
“没。没。”一见衣星灿眯起了眼,李灼药连连摆手,舌头却不争气的打结了。
“很好。”衣星灿满意的转身,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这丫头,似乎比五年前更笨了。
他不看好,被别人骗了怎么行?
“嗯,十点半了,你先去休息会儿。”衣星灿走到冰箱,拿了杯苏打水给李灼药,“等会儿我就把阿姨辞退了。”
“别。”李灼药急得想摆手,水瓶子不偏不移的“嗒”正中她的脚背,李灼药急得跳脚。
“别太感谢我了。”衣星灿捡起水瓶子,打开瓶子,咕噜咕噜的饮水。
和这丫头废话了一早上,还真渴。
李灼药却盯着眼,看着衣星灿滚动的喉结。
吞了吞口水。
衣星灿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阳光洒进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