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在忙碌着我也仿佛希望一忙就能把什么给彻底忘掉似的拼命地揽活儿。后来军师们都不干了硬赶了我回去休息。
我脑子里一片纷杂混乱躺着怎么也睡不着慢慢站起身走出自己的私人帐门。仰头去看那满是星斗的天空愣怔心潮起伏。
在人前的时候我一直咬着牙坚持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一点。直到现在我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忽然间心痛如绞默然泣下。
阿樱流产了孩子掉了。
阿樱曾答应过要把孩子还给我。可是现在那个孩子却没了。
我的孩子我和阿樱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天渐渐暗淡下去星星和月亮都隐藏不见墨一般的漆黑一团笼罩了整个天际。
也许天也不忍见我们这种凄惨的情景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
我怒视着黑洞洞的苍天质问着痛恨着。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问候。
“飞帅你好。”
我暗吃一惊急忙收敛心神。
这声音很陌生但却很轻柔不含半分敌意。
最主要的是这声音的音质好特别……这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我深深吸了口气清醒过来。
来了!
你终于来了。
黑暗中我自嘲地笑了一下在古汉末这块儿呆久了连我自己那时代的普通语言都听着奇怪了。
我吸了口气没有回头只是慢慢说道:“外面不方便到帐里说话吧。”
没有回答但身后面的气息很快就消失了。
这是一个干脆的人!
我收拾停当返回到帐中我看到一个身形苗条面容俏丽的女子站在那里微笑着看我。
那女子淡淡一笑:“我叫白风。”
我盯着她完全不同于这时代然而我却十分熟悉的“奇异”服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该来的终归会来。
虽然猝不及防虽然痛恨不已但我也不是第一次旅行了没必要表现出惊慌失措、不情不愿的情绪让对方耻笑。
“你是时空巡警?”
白风轻轻点点头。
“是啊时空巡警o11。”
我道:“白小姐我不太明白你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我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白风微笑:“你应该听得到不过我想只是你那时的心神没有用在倾听的方面。”
我强笑脸上肌肉都是硬的。感觉自己被对方全都看穿了。
白风道:“王阿飞先生您的旅游时间本来早已到期因为我们临时出了点别的问题所以来迟了几个月请先生不要见怪。回去以后我会向安检科检讨此次事故并建议给予先生退款以补偿先生晚归的经济和精神损失。”
我淡淡道:“白小姐开玩笑了我在这里多玩了半年怎么能让贵科赔偿呢?”
白风笑道:“阿飞先生的胸襟我很佩服难怪能在三国这种险恶复杂的环境里成长起来。说老实话我也很希望能看着飞帅您继续一步步走向胜利和成功呢。”
明知道在她出现之后现在我最厌恶的就是再提起这件事她却偏要提醒我。
那正如一个神游者正玩他最喜爱的一个游戏的时候却被人劈手夺去了他的“神游帽”然后再告诉他这个游戏很好很好。
我点一点头吸了口气压下被她撩拨的非常烦躁的心绪。
她语气中有一种明显的例行公事和心不在焉那是不是因为她经历过的这种事情实在太多而不自觉地渐渐趋向麻木不仁?
我是时空局的顾客她是时空局的工作人员这种态度在他们这种居于垄断地位的大公司里也不算什么失礼。
应该说是礼貌得过了头。
但在三国里称王称尊惯了骤然遇到这种骨子里根本没把你当回事的家伙感觉还是相当不舒服的。
不过有几个问题是我一直很想知道的所以我忍住气问道:“我还想请问白小姐我们在这里游玩会不会真正遇到生命的危险呢?”
这是我已苦思了近一年的问题。
自从目睹池早被真金一箭射中倒撞马下我心里就一直在反复追问自己:“我们在三国这种乱世里生命到底有没有保障?是和这些古人一样也会生老病死还是有另外的设计就像在游戏一样oVeR的只是游戏里的替身?”
此前在三国里旅行多次但因为并没有真正参与到其中所以从未遇到过像这回安陵这么险恶的局面这些年来我根本没仔细想一想这些本该早就想到的问题。
白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大概是觉得我这个顾客问题未免太多而显然我也不应该询问这类违背时空旅行规定的问题。
不过她还是回答了:“会。既然来到了这个混乱的年月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任何人都随时会有受伤、生病的可能死亡的机率也一点不比这时代其他人小。不过现在我们的记录还是很好的。”
我心头一喜道:“您这么确定?”
白风道:“